於是就這樣兩人從街頭逛到街尾,手始終沒有鬆開過。
倒不是楊湘湘不想,而是每當楊湘湘鬆開手去看一些新奇的玩意,唐醜隨後便會把自己的手也伸過來主動握住,簡直就像一塊黏度超強的萬年膏藥,貼上就甩不掉了。
集市雖然熱鬧,但終歸不是什麼大城鎮,小村子的街路短,從頭逛到尾,楊湘湘有些意猶未盡。
“要不我們去後山那邊走走?”唐醜提議,“那裏有溪水和竹林,會比這裏涼快一些。”
“你還知道熱啊,”楊湘湘舉起兩人緊握的手,“知道熱你還一直牽著我不鬆開,我手裏的汗都能淌成一條河了。”
唐醜笑說:“我不是怕集市人多你走丟了麼,後山那裏人少,到了之後我便鬆開了。”
兩人沿著村裏的小路一直走,路過村口見戲班子還在草台上咿咿呀呀的唱念做打,看戲的村民也依舊熱情不減,恐怕這戲是要唱到後半夜去了。
後山便是唐醜經常去打獵的山頭,唐家村的人祖祖輩輩靠山而居,靠著山中蜿蜒而下的溪水滋養了一代又一代的子孫。
兩人信步走到後山附近,遠離了村裏的熱鬧,這裏反倒清淨許多。
天上的繁星多如牛毛,林間螢火蟲肆意飛舞,微涼的晚風吹拂,耳邊響著蛙聲與蟬鳴,這是從小長在都市的楊湘湘從沒有過的體驗。
“這裏好漂亮啊!”楊湘湘興奮的手舞足蹈,就像童話故事裏的精靈王國一樣夢幻。
“小時候我娘經常會帶著我來這裏,她在溪邊洗衣服,我便在溪裏遊泳上樹摘果子。”
唐醜指著溪邊的幾顆果樹說:“那些樹上的果子可甜了,全村的小孩都來摘,可就數我摘的多。後來有了雲青,我便帶著雲青一起過來玩。那時候雲青年紀小,膽子也小,我專門抓蟲子嚇唬他,他就會哭唧唧的去告狀,我娘知道後就會追著我打,但是我下次一定還會繼續捉弄雲青。想想那個時候,真的是很快樂啊。”
他邊說邊笑的,到最後則化作一聲歎息,似是感慨物是人非。
楊湘湘停下腳步坐在他身邊,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到了溪邊的幾個果樹,樹木依舊枝葉繁茂,她想象著那個時候一個無憂無慮的少年瘋玩打鬧的情景,嘴角不自覺揚起笑意。
“後來呢?你爹娘是怎麼死的?”楊湘湘好奇的問,這還是她第一次萌生了想要了解唐醜的想法。
“我娘生雲青時,發生了血崩,雖然後來被大夫治好了但卻必須常年臥床靜養,日日喝藥調息。由於我娘不能下地幹活了,賺錢的事情便都落到我爹的身上。我爹為了養活我們一家,為了給娘攢銀子買藥,便經常去山上一些前人從未去過的地方狩獵。有一回他上山,便再也沒有回來過。我叔父曾組織村裏的壯年去找,在半山腰看到了我爹被狼撕碎的衣服布料,他們便一口咬定我爹肯定是被狼吃了。後來我娘得知這件事後,備受打擊,沒幾天就撒手人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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