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妖孽,你到底是從哪裏來的,見到本道還不快快顯形!”
道士即使狼狽的跌倒在地上,手裏的桃木劍去絲毫沒有落下,依舊怒指楊湘湘。
唐醜擋在楊湘湘身前,怒目瞪著他,冷著臉說:“這是我的妻子,道長休要胡言亂語。”
楊湘湘躲在唐醜身後略緊張,手心都出汗了。難道這道士真的看出自己不是原主了?被人當做妖怪還是第一次啊,接下來要怎麼應對?
她扭頭看了看何子嶽,想使個眼色讓他幫幫忙,卻沒想到何子嶽竟然一副事不關己的神情,雙手交叉抱胸,嘴角露出一絲看熱鬧不怕事大的笑容。
暗戳戳的朝何子嶽比了比中指,楊湘湘把身子縮了縮,盡量讓唐醜把自己全都遮擋住。
“這女人肯定有問題!”道士扶正衣帽,振振有詞,“你們想一想,最近幾日發生的事情是不是都跟這個女人有關?據我剛才從村長那裏了解的情況,自從這女人跳河失憶之後,性情大變,找茬挑釁破壞村鄰感情,虎子一家夜裏莫名奇妙出現在河邊,又被剃光了頭,正是這妖女作祟!”
此言一出,村民嘩然,紛紛表示道士說的有道理,自從楊香失憶之後,何止是性情大變,簡直就是換了一個人啊,如今想想可不就是被妖怪附體,還是楊香的樣子,但是卻早已經不是楊香的魂兒了。
“不許你這麼說我娘親!”小包子跑過來推了道士一把,“我娘親才不是妖怪,你胡說八道。”
道士低頭,上下打量許久,忽然抓住他的衣領把唐包拎起來,信誓旦旦的說:“這孩子也是妖孽,是這妖女用妖氣幻化出來的,沒想到今日竟然讓我在這村子裏碰見了千年難遇母子妖,遇見本道算你們倒黴。”
原本還害怕自己真正身份被揭穿的楊湘湘,在聽到道士說小包子也是妖怪之後,忽然就不緊張了。
什麼嘛,簡直就是一派胡言。
難怪何子嶽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想必他早就看出這道士沒什麼真本事,所以才不擔心這道士會暴露自己的身份。
臥槽!身為一個神仙,要不要這麼惡趣味啊,簡直要嚇尿了好嗎!
唐醜一把從道士手中搶下小包子抱在懷裏,然後伸出另一隻手同樣拎著道士往前一甩,隻見那道士直接落在供桌前,哎呦呦直叫。
“你先詆毀我妻子,又汙蔑我兒子,到底我跟你有什麼仇怨你要這麼說我們一家?”唐醜冷著聲音居高臨下的看著道士,明顯的憤怒讓他肌肉緊繃,透過衣衫隱隱可見結實的形狀。
楊湘湘跟著上前,自知沒有危險,不吃虧的脾氣也上來了,把供桌上的幾道黃符紙扔到道士臉上,憤憤地說:“你說我是妖女,拿出證據來。拿不出來,你就要當著全村人的麵給我和我兒子道歉。”
“證據?這符紙就是證據。”道士起身,拿起身上的符紙,“你看好了,等下我施法,你的原型就會顯示在這符紙上!”
道士從衣袖裏拿出毛筆,沒蘸墨直接在符紙上畫了幾筆,然後喝下一碗水往符紙上一噴,就見原本沒有圖案的黃符紙立刻顯現了一個狐狸的樣子。
“這就是你的原型,你就是個狐狸精!”
“我呸!”楊湘湘推開道士來到供桌邊,拿起那張符紙看了看,譏笑說:“狐狸精?你倒是別說,這狐狸畫的挺好,平日沒少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