蝠麵繞著陳輝走了一圈，輕脆的笑道：“果然，我這一身皮囊與你這一身，又有什麼區別呢？”她忽然像個哀怨的小女人一般，歎了口氣，低聲呤著一首殘詞：“刀頭遍染仇人血……眾人笑聲裏，已是人偷換……”
陳輝摸不透她的意思，隻好站著，反正對這種根本就無法查知的老怪物，反抗也是枉然，剛才早就試著啟動了時間暫停，可是她和萬煜一樣，身形隻是頓閃了那麼一下，便脫出了時間的束縛。“能夠活上億年……時間對他們來說到底算什麼？”
蝠麵直接回答了他心裏產生的疑問：“時間，不過就是一條永遠也走不完的路，我們在等待從終點再次走向起點。”
陳輝的心裏猛然一震，他發現這些怪物居然也和史克卑斯塔一樣，非常清楚時間線的運作情況。起與始，一直都是時間循環的奧秘。
“史什麼？”蝠麵又開始讀他的心，不過陳輝用很強硬的意識力將她截擋在了外麵，對這些秘密他一直藏得較深些。
“意念力量很獨特啊，難怪可以破轉時空。”
陳輝很快反應過來，雖然叫法不同，但她所指的就是穿越。
不過蝠麵很快扯到了其他事情上，“小子，你說從一而終，是好事還是壞事？如果他們彼此間是有感情的，卻又怕對不起彼此心中的另一半，這情況又該如何處理呢？”
陳輝幾乎要以為被她讀到了自己精神出軌的事，不過很快就確定她是在說自己的事，因為她像個小女人一樣在扭玩著自己的衣角。
“呃，這個嘛，應該視情況而定了，我也說不清楚，但人就不該勉強自己做些不願意做的事，同樣，也不該隱藏自己的真實感情，否則，就算活一輩子，也沒什麼意思吧？”
“嗯，也許你說得對，不過，現在的時機還不成熟。”她再一次莫名其妙的消失，留下了更加莫名其妙的陳輝。
和其它人一樣，靜儀早就昏厥了過去。被別人瞧得透透澈澈，陳輝也是感到極度不爽，雖然沒想要昏倒，卻也是倍感無奈。“武當派和萬煜那老怪說不定有什麼聯係，還是不動的好。不過眼下這恒山派怎麼處理呢？定逸雖然保持出家人的淡漠，但始終對自己非常客氣，熟人的勢力撒手不管也不像話吧。”
滿山的尼姑都已橫七豎八的暫時昏過去，相信是蝠麵那女人下的手，否則誰能做到這麼悄無聲息，至於萬煜，那副已是行將就木的樣子，估計也不會理這些閑事。
“既然都做了見不得光的小人，再做一次又何妨呢？反正就趁今晚把昆侖解決算了，明天還要上朝呢。”本來依例京兆引是不用每天參政議政的，可趙構今天是特別的交待過了，皇帝金口說的，不得不去啊。
轉出龍組的機器人，讓它們收拾了山上所有的尼姑搬進私人辦公空間，再用大型分子轉換器把大庵堂、一應房舍都轉成壓縮分子，看著這些老中小一幹尼姑，其中長相標誌的也不少，陳輝是知道的，這裏麵真心修佛的，也沒有幾個，很多都是窮人家的女子被恒山從小慈悲收留，也十分渴望見到外麵的世界，剛才的靜儀一直問東問西，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至於想要學武自保的，就更不用多說了。
回雙杏城找了一塊空地安置一下，照著其中一個高手老尼姑的模樣改了下外型，直飛昆侖山。
對昆侖山的情況早就摸得很透徹了，畢竟是很早就開始的準備，進入雲霧繚繞的頂峰，陳輝查了一下，陸東流不在山中。想不到這山頂的鬆林還挺森密的，陳輝不得不一邊走一邊調用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