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起了那個被撞得極慘的大漢,“你沒事吧。”
大漢摸著被撞暈的腦袋,有些想罵娘,但又不敢,旁邊停下的漢子拉了一把,接著向陳輝一揖:“對不起,這位朋友,我們捉小偷要緊,海涵,海涵!”說著又急匆匆的追了出去。
看熱鬧不是陳輝的本性,不過剛才的“小偷”,很有驚豔的感覺……
趁行人不備,在巷口用分子轉換裝置弄出一個龍組成員,“追上去看看,等會兒彙集了衛星資料給我。”看這七八條漢子都是會家子的,不過隻是6級左右的江湖小把式,龍組成員怎可能跟丟。雖然自己身上的掃描裝置可以跟蹤五百公裏內的任何目標,但陳輝還是不想打撓逛街的興致,有手下就要物盡其用。
“李兄,明天我到法華寺為你好好的做一場法事,今晚就算了,說什麼在路邊搞得也太草率了。”低低的向地上的酒水說著,陳輝走馬觀花的看起京城的夜景來。
紅色的燈籠,滿街都是,查了一下時間,這也難怪,已近中秋了。街頭摩肩擦踵,已是九點多鍾的光景,想不到還這麼熱鬧,賣春的姐兒坐在樓頭,向下麵亂拋媚眼,嬌聲的招攬著生意,也不知她們的笑容之後,是否又藏有著多少心酸。酒樓、雜貨鋪、綢莊、聽曲的茶樓,陳輝一間間的逛著下去,忽然感到有人悄悄的接近著,但是沒有感到惡意。
自從魔能值上升至2萬之後,突破了九重天劫之境,就算不借助體內芯片的作用,感知也空前的敏銳。憤怒險惡,或者是高興、柔情,身體的反應,心跳的頻率,呼吸的輕濁,都是有非常明顯的區別的,有了這麼強的感知力,不要說有殺氣,就算是善意與惡意都分辯得出來了。
“陳,陳,陳老弟。”
“怎麼才幾天不見,你就變結巴了?”陳輝看著口吃的寧於斯笑問。
寧於斯不好意思的笑道:“唉,隻是有點不習慣把你當成朋友,一看到你,就那是想起被你抓到以後扔進去的那個大爐子。”
陳輝一把摟過這家夥,“走,說什麼廢話,去喝酒!”不知道為什麼,今晚就是有點想一醉方休的感覺,遇到了朋友,不正是絕佳的機會嘛。
上酒樓要了桌最上等的酒席,剛剛坐下,發現後麵的幾個尾巴在包廂外探頭探腦,大大方方的走出去拱了拱手,道:“兄弟們當差不容易,我知道也很受累,上司的命令又不可以違抗,不如我做東請眾兄弟們喝上一杯。”沒等那些個當差的反應過來,“小二!”叫過來夥計,扔了一片金葉子過去:“給我再置一桌上席款待這些大哥們,酒錢算我的。”
返回包間,寧於斯笑道:“剛才就看見這幫家夥跟在後麵了,想不到你也有善意的一麵。”
陳輝微笑:“魔王也有打盹兒的時候嘛。來,喝酒,我們不說這些。”轉換器一動,桌上已多了一打上等白酒。先幹了三大杯,酒菜也端了上來,吃著菜,感覺到滿可口的,畢竟從現代買來的沒有這等原汁原味。“寧兄怎麼又來了,不是你家師尊又有什麼指示吧?”熟了,說話就不用講究那麼多了。
“不是啊,你忘了,我的曆練還沒有結束,結果就碰上了你和唐門之間的事……不提啦,總之現在正得空,早就想來找你喝酒了。”
“客官,要不要聽小曲兒?”夥計輕輕的敲了敲包間的門。
陳輝蠻高興的說:“好啊,叫進來吧。”一個中年女子抱著琵琶碎步走進,長相一般,聲音卻是動聽之極,唱的是一首蝶戀花。一邊聽她唱著,一邊聽寧於斯道:“你不知道啊,修真很清苦的,難得找見了這麼一個機會,怎麼能不趁機好好玩一玩呢。”
由於都是修真者,構築的真力屏障外人根本無法聽知,而屏內卻可以清楚的聽著歌聲。
“說歸說,寧兄你多少歲了?”
“嗯,等我想想,從入師門到現在,已過了三百一十七年,嗨,朝代變遷,蒼海桑田啊,不提那些令人想起來就發酸的事了,記得陳老弟你不是對我的嗅覺過於靈敏的問題挺感興趣嗎,這裏不妨告訴你一個小秘密,我的師尊聞人達,本是一條狗。”
“啊!”陳輝一口酒噴了出去,濺了那唱曲的女子滿身,連忙倒歉,遞了兩片金葉子過去:“不好意思啊姑娘。”
那女子抹幹淨臉上的酒珠,接過了陳輝的金葉子,連聲道謝:“這怎麼當得起公子如此厚賜。”眼睛卻不斷的瞟向寧於斯,長得實在太帥氣,也難怪她動了心。雖然陳輝兩人都作書生打扮,一樣的白衣勝雪,畢竟寧於斯要更加有形有質勝上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