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夏末的尖叫像瘋了一般在別墅內回蕩。
葉非墨邪笑著,將手裏的刀扔在地上。
夏末用力捂著腿上的被他劃出的傷口,疼的直流眼淚,可血還是擋不住的泱泱流出。
“不許哭!不許露出痛苦的表情!”
葉非墨沉聲命令道。
夏溫暖從來都不會在他麵前哭,即便是他欺負的她流產的那個夜晚,她該多疼啊!
可她依然倔強的忍著,從不在他麵前服軟。
夏末隻好抹點眼淚,咬著牙忍著,葉非墨就這樣冷眼旁觀的看著,不做任何處理。
恍惚,葉非墨仿佛看見了那天的夏溫暖,明明流了很多血,明明很害怕,明明疼的難以忍受,卻沒有任何人來幫助她的樣子……
夏末看著對麵鏡子中的自己,蓬頭垢麵,臉上還有一道葉非墨劃下的長痕,有血絲從裏麵滲出來,在這夜晚中詭異無比。
夏末忽然就笑了起來,這,就是她曾那般欺負夏溫暖的代價嗎?
夏溫暖曾經救下過落水的葉非墨,這件事除了她和夏末沒有別的人知道。
但她當時,由於自卑並沒有讓他看到自己的臉便逃跑了。
後來,又因為夏末的教唆,去了國外。
夏末就穿著夏溫暖那天的衣服,製造一切機會和葉非墨偶遇,讓他誤以為自己就是救下他的女孩。
讓他錯愛了自己這麼多年。
夏末從沒想過這個謊言會被拆穿,畢竟在她的挑唆下,葉非墨根本不會相信夏溫暖的話,可沒想到,這一天還是來了……
她不甘心!她怎麼能甘心!
曾經對她百般嗬護的葉非墨,現在竟然為了夏溫暖,這般待她!
夏末捂著臉頰的傷口,終於,昏厥過去……
再睜開眼,已經是第二天大亮,夏末看著插在自己手上的針管,和已經包紮好的傷口,一陣泛嘔。
葉非墨看著手裏的文件,若有所思。
夏末終於受不住,跑了。吩咐宋管家調查了一下夏末的母親。
卻沒想到,陳年舊事竟然這般駭人。
“有其母必有其女……”
葉非墨的眸中閃過一抹凶狠。
“把這個交給法院。”
“是,少爺!”
一星期後,夏末的母親,蔣姣被關入監獄。
而夏末,此刻,正跪在她麵前,聲淚俱下,“非墨,求求你!放過我媽媽!求求你!你要我怎麼樣都行!”
“你的命分文不值。”
葉非墨把玩著手裏的核桃,厭惡的看著她。
“我知道!所以你怎樣都行,打我罵我都可以,我隻求你放過我媽媽!”
“還跑嗎?”
高傲的姿態,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葉非墨。
“不不不!……”
夏末撥浪鼓似的搖頭。
這是夏末自願的,不是他葉非墨強迫的。她欠夏溫暖的,她母親欠夏溫暖的,一輩子都還不清!
“我最多幫她申訴到無期,畢竟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夏末除了接受,別無他法,比起死刑,這個結果還算好一點。
當年不知為何,沒能查出凶手,時隔多年,竟被葉非墨查了出來!她更沒想到,母親當年竟會做出這樣的事來!竟會殺了阮恩靜!
她隻知道,阮恩靜意外身亡的那晚,突然接到一個電話,匆匆出去就再也沒回來。
被發現時,已經在盤山公路的懸崖下,死亡多日。
當時,沒有監控,沒有任何證據查出凶手,夏天陽也對這事並不上心,他早就已經厭煩了被阮恩靜壓著的日子,也就不了了之。
而那年,年幼的夏溫暖,就這樣連母親的最後一麵都沒能見到,就永遠的失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