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壽放慢車速,點了煙叼在嘴裏:“我這次是真的想開了,秦風不在了,我沒有了靠山,再混下去哪來的資本啊。”
“我就是你的資本啊。”韓洽彤很快就接上了秦若壽的話。
這讓秦若壽一時無語,他如果知道韓洽彤這麼說,自己就不找那樣的一個借口了,他開始懷疑自己的人生為什麼在感情上總是出現失敗……
“先不談這些,說說你這些日子都做了什麼吧,還是做原來的工作?”秦若壽立即轉移話題,轉移得還名正言順。
韓洽彤不知道怎麼說,猶豫了一會兒:“從哪說起呢?我當初是故意離開的,沒有理由,沒有借口。”韓洽彤知道越是解釋越說不清楚,一口咬死完事!
秦若壽沒問出什麼來,就作罷了,他那煙頭扔出車外,繼續開車。從董家村到市區要用半個多小時,他們現在已經快要到了。秦若壽不急不忙地開著車,現在還沒有到約定的時間,如果早到就會配則會韓洽彤逛街,他一向是不喜歡和女人一起逛街的,再加上現在楚思生這個定時炸彈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冒出來。
“你就不問我是怎麼知道楚思生要害你的麼?”韓洽彤一針見血。
秦若壽也想過這個問題,可覺得韓洽彤已經幫助了他,在問東問西就顯得很厚道。於是他沒有說話,繼續開車還假裝很正經的樣子,對這件事毫無疑問。
“那我就明說了吧。”韓洽彤給秦若壽借了個火,也抽起煙來。
“你進看守所之前,楚思生就找過我。他要我回到你身邊並且時刻監控你,有什麼情況就向他報告。”韓洽彤吐了一口煙。
秦若壽聽了這話反倒是吸了一口冷氣,她就在自己身邊,如果是楚思生的人,那自己不就完蛋了麼?秦若壽變得謹慎起來,時刻應對著突發事件。
……
魏宋遠送走了秦若壽,回到董傑家,眼下看到的卻令他驚心,董傑正在抱著曉靈大哭。
“怎麼了?”他走向前去問道。
曉靈搖搖頭,董傑一個勁地隻知道哭不說話。
男人最怕的不是女人紅杏出牆,而是無止境的眼淚。魏宋遠這下有點手足無措了,秦若壽這才剛剛離開,董傑就在家鬧翻了天,不問緣由地哭,真令人煩躁!
魏宋遠不去管她倆,自己走到儲藏室,想休息一會。他躺在床上,看到了床頭上那封介紹信,好奇心慫恿著他打開了那封信,他覺得不就是一封介紹信嘛,沒什麼不能看的。可當他看到一半的時候就覺得不對勁了,這真的是介紹信麼?怎麼羅列的全都是秦若壽的總總“惡行”呢?
有他以前在高中輟學的事情,在別墅殺人的經過……甚至還有他和幾個女人上過床。看了這些魏宋遠不知道怎麼辦,董傑肯定是看到了這些才會那麼傷心的。那這封信不是村長留給秦若壽的嗎?村長這是在保護自己的女兒還是想怎麼著?
於是他趕緊給秦若壽打電話,更不巧的是秦若壽的手機居然一直無法接通。天雷在車上不止按了追蹤儀,還裝了信號幹擾設備,在車裏是不能打電話的,他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車的底盤上多了一顆炸彈,隻有車內有衛星信號,拿炸彈就會啟動。
魏宋遠試著撥打韓洽彤的手機,他們應該還在一起,也是同樣的結果,這兩個野鴛鴦難道又……魏宋遠想著秦若壽在實施他的獸行,心裏就有點緊張。
他把信放在一邊,想對董傑說明情況,那些事跡都是假的,秦若壽雖然做過壞事,但也不至於壞到那個地步。
“董傑,別哭了。壽哥是好人,他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魏宋遠蹲在董傑和曉靈麵前說道。
“怎麼不會!他的手機從離開到現在一直都打不通,肯定又是和那個狐狸精鬼混去了。”董傑哭著說。
曉靈聽著這話有點別扭,韓洽彤還是她的表姐呢。但是她沒有說什麼知道現在要順著董傑,不然哭個沒完沒了就更糟糕了。魏宋遠和曉靈花了很大的功夫才勸住了董傑,停止了哭泣,自己一個人先走回了屋裏。
到了中午時分,村長回家了,看著魏宋遠和曉靈兩個人在院子裏,卻不見自己的女兒。
“怎麼了?怎麼都沒精打采的?”村長笑容滿麵地說道,魏宋遠看著那笑容很假,覺得村長肯定是對秦若壽恨之入骨了,那個介紹信是他給秦若壽的。可是他怎麼知道秦若壽的那些事情呢,隻有他們一起走過來的幾個人才知道,有些事情甚至連死去的秦風都不知道內情。
“沒什麼,曉靈有點想家了。”魏宋遠對村長說了謊話,其實也不能算是謊話,經魏宋遠這麼一說,曉靈還真有點想家的味道,她還有點擔心自己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