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秦若壽來找楚思生,一進門就看到一個中年男子,秦若壽認定這就是畜生所說的他的義父,便叫了一聲“楚叔叔好!”
當楚祥東看到秦若壽的第一眼,他整個人像是被雷擊了一樣,定在那不知道改怎麼做:太像了!簡直太像了,就相當於一個模子裏印出來的一樣。看我就去這個念頭在楚祥東的腦海裏打轉。
雖然秦若壽是個男孩,但和當年的她真的很像。
楚祥東把他拉到一邊,示意他坐在自己身旁,很慈祥地問道:“小夥子,你母親今年……”問到一半楚祥東突然停住不知道該怎麼說,貴庚?芳齡?也許是一時激動把能用的詞語給吞進了獨自裏,嘴角生澀吐不出適合的詞語。
“我母親你認識?我從小到大都沒有見過我母親,除了在夢裏!”秦若壽已經麻木了十幾年多,自從他記事起就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都是在他爸爸的單位裏長大。他說起這些話來很平淡,楚祥東卻感覺心被緊緊揪了一下。
這是真的麼?楚祥東心裏開始猜測著什麼,難道這男孩是……楚祥東不敢再往下想,猶記得那年她把身體給過自己,可當時自己喝的爛醉,細節很少銘記於心。那個後悔啊,若延綿萬裏的長城。
秦若壽不知道楚祥東在想什麼,隻看到眼前這個中年男人在沉思,臉上的表情時好時壞,就像夏天的天空陰晴不定:“楚叔叔,您怎麼了?”
楚祥東這才愣過神來:“哦,沒什麼?剛才問及你的痛楚,叔叔很為難不知道該怎麼接著說。”
“叔叔您客氣了,這感情上的創傷經過時間的磨滅,已經無關痛癢了。那畜……思生哥在哪?”秦若壽本來想叫楚思生“畜生”,但注意到場合,立馬改口說“思生哥”。
“哈哈,你們是不是都叫他‘畜生’?這名字很個性啊。他呀,可能在房間裏睡覺。”楚祥東打開電視機,自己坐了下來,就讓秦若壽找楚思生去了。可楚祥東心裏並不安寧,這男孩就是她的兒子麼?為什麼他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秦風怎麼樣了?他滿腦子都是疑問,所以他決定去找一下秦風。看首選更新最快的
楚祥東獨自一人坐著出租車就來到了公安局,他早就已經知道秦風已經坐到了局長的位置,如果去他們家找,還不如來這方便,局長絕對不會擅離職守的,除非他的這個座位上長刺——他不想在那坐了。
秦風辦公室的電話響了:“喂,局長秦風,有事請講!”話語中不乏命令的語氣,也許是下命令下多了,改不回來了。
“秦局長,這有個人說是你的戰友,要求和你會麵。放他進去麼?”傳達室的警衛說道,眼睛不禁在楚祥東身上瞄了幾眼,打量著自稱“局長戰友”的陌生人,因為他的口音不是本地的,所以警衛要警覺一些。
“他在跟前嗎?讓他接電話!”秦風對著話筒講道。
警衛把電話遞給楚祥東:“老禽獸,怎麼樣還記得我麼?我回來探親。”
“怎麼能不記得呢?除了你誰還敢叫我‘禽獸’這個美名。”楚祥東笑著說。
“楚留香!把電話給門衛!”秦風聽出了楚祥東的聲音,想讓門衛趕緊放他進來談談,“小李,讓他進來。他是我的故友。”
楚祥東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大搖大擺地想地向局長辦公室走去。
楚祥東對秦風說:“我要帶我兒子回去!”
“你怎麼什麼都和我搶?當年你和我搶女人,如今你又……”秦風隻是稍微抱怨一下,沒有顯出生氣的樣子。
“我知道你辛辛苦苦把他拉扯大不容易,可你整天忙得不可開交,總的有個人去照顧他吧?我想我能夠教育好他。你看你現在,他都不上學了你也不管!”楚祥東似乎早已經準備好了這些台詞。
“好了,好了。我可說不過你,隻是我怕他不會接受這個現實。”秦風又點了一根煙。
“隻要你放心,什麼都不是問題!”楚祥東說完,便走了。他不想在秦風家多待半秒,看著房間裏的照片他會情不自禁的回想過去。
秦風在他身後喊:“還沒一起吃個飯呢?”
楚祥東朝身後揮揮手:“不必了!”秦風看不到楚祥東臉上是什麼表情,楚祥東心裏仿佛有了一種陰謀得逞的興奮。走到車前,讓司機下來,讓手下都先回去等著,自己一個人開車走了,他是去找楚思生和秦若壽。
楚祥東一路狂飆,連紅燈都不顧,一路殺到楚思生住的別墅。交警看到他的車牌顏色是黑色的,也沒有敢去追蹤他。
到達目的地之後,楚祥東突然覺得沒什麼必要說什麼。走進客廳,裏麵空無一人,楚祥東看了看手表,原來已經到了吃飯的時候,估計他門都去吃飯了,也就沒有和楚思生打電話叫他們回來,自己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小睡起來。
當楚祥東醒來的時候,便聞見飯菜的香味兒,是誰這麼伶俐能幹,做出這麼誘人香甜的飯菜。他到洗手間洗了一把臉,出來的時候看到一個女孩在廚房裏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