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無欲則剛(2 / 2)

所以他以後便以“人不要臉,天下無敵!”作為自己的座右銘,這才恢複了他的禽獸本質。

從李寧兒的住所裏走出來,秦若壽漫無目的地在大街上閑逛,昏黃的街燈照映著他的孤單,雖然地上的影子成雙成對,歸根結底他還是一個人。很久沒有回家了,應該到家裏轉轉,秦若壽心裏想著,便往家的方向走去。

當夜色籠罩整個人間,秦若壽也走到了他家的樓下,整個家屬樓都燈火通明,唯一的缺憾就是秦若壽看到自己家的窗台是黑暗的——家裏沒有人!

在樓下徘徊了一陣,他還是決定上去看一下。樓梯裏有情侶在偷愛,這讓秦若壽想到了自己初中的時候的那些夜晚,而如今卻……秦若壽不敢再往下想,怕自己再陷入回憶的無底深淵。在裏麵的滋味可不好受,還不如現在去享受黑暗的自由,慢慢地走到了三樓的家門,秦若壽從口袋裏掏出鑰匙,剛想打開門便聽見自己的鄰居在喊:“阿壽,你可回來了,前幾日你家可能被小偷光顧過。”

秦若壽很不屑,光顧就光顧去吧,反正沒有什麼可以關於到身家大命的東西。確實如鄰居所說,秦若壽打開房門,屋裏一片狼藉,被弄得亂七八糟的。橫七豎八地垃圾到處都是,但秦若壽看起來不像小偷光顧後的景象,也許是有人故意搗亂。可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秦若壽感覺自己想要睡覺,最起碼小偷不會把那床給偷走吧。

他錯了!

當秦若壽走進自己的臥室,看到自己的床真的不在了——隻有空蕩蕩的房間和牆壁,自己的臥室完全被掏空了。

“我靠!這小偷大哥也太有才了吧?我臥室的寶貝兒一個不給留,難道他們是搬運工出身?”秦若壽不禁自言自語道。

他暗示自己冷靜,跑到洗手間衝了一下滿麵汗水的臉龐,然後鎖上門,走出家門。

“他媽的,這還算個家麼!”秦若壽罵了一句,點上煙,一個人消失在暮色的天空下。

無欲則剛,什麼都不要去想,流浪才是自己的歸宿。宿命的安排誰都躲不過去,那就讓我這樣吧,不是人間煙火,秦若壽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有點多愁善感的味道。

他領悟到無欲則剛,領悟到生命就是這個樣子愛作弄人,禽獸本色,如是而已!

楚思生還在房間裏很自在地抽著煙,他便感到今晚就會有大事發生,這不是他的第六感,因為他在之前得到消息說:今晚要他去火車站取貨。

楚思生開始覺得可能是上麵要把貨運到桑田市來,可轉念一想又有些不對勁——就算是運貨,也不用自己親自出馬啊?難道是有新任務交待?

這時秦若壽走了進來邀請楚思生晚上去喝酒,他經曆了瞬間的三次感情挫敗,心情很是不爽,想借酒澆愁。楚思生隻能答應,他如果不答應肯定會引起秦若壽的懷疑,再說他平時晚上根本沒有什麼事情要做,當然除了和趙盈膩在一起這件令人鄙視的事情。

“小魏子呢?”楚思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這樣稱呼魏宋遠,秦若壽卻說這樣稱呼有點大內公公的味道,很適合魏宋遠這個感情缺鈣的家夥。

“肯定又在打怪、升級、練裝備呢!”秦若壽說道,他現在很為魏宋遠擔心,沉迷於網遊不是什麼很好的癖好。

“也把他叫上吧?”楚思生沒有抬頭,眼睛盯著筆記本電腦說道。叫上魏宋遠,楚思生會比較容易脫身。

“當然要叫上他,他的酒量可比你大多了。”秦若壽說完看了看表,繼續說道,“趙盈該放學了吧?要不你去接她,然後一起去。”

“叫她作甚!大老爺們之間的問題,她一個女流之輩幹什麼去呀!你還真是禽獸嘞,幹什麼都想這有個母性陪在身邊。”楚思生消遣著秦若壽。

“不和你廢話了,去床上睡會覺,省的晚上太累。 ”秦若壽轉身離開。

楚思生在他身後說:“你哪天晚上不虛脫啊,整天爽起來沒完沒了,有時候還發出令人發毛的呻吟聲……”秦若壽聽到了楚思生的話,但他並沒有試圖掩飾什麼,可能楚思生說的就是一個事實。禽獸就是與眾不同,真的禽獸敢於直麵乏味的青春,敢於在深夜給自己無限的快樂。

秦若壽朝著楚思生伸了一個中指,然後開門走進自己的房間。他突然感到這個世界好像少了什麼,原來的自我不是這個樣子的。

整個別墅都很安靜,三個家夥在各自的房間裏:秦若壽似乎沒有力氣走動,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發呆,難道天花板上有美女的裸照?魏宋遠拚了命地在電腦屏幕前敲打鍵盤,手指的速度相當之快,唯有他自己不覺得單調;楚思生在回想著這些日子以來做過的事,不斷回憶是他的習慣,從過往的事情中再次尋覓一絲慰藉或許是經驗,這就是楚思生能夠成功的秘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