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惡人,應該碎屍萬段!”蘇月恨聲道。
“是啊,那魏縣縣令是剛調過去不久的,大哥說他秉性耿直,壓根不是看著什麼對方是官宦之家,而是秉公執法,判了個秋後處斬。”容蓉冷笑道:“這位說的話裏一句真的都沒有,我大哥當時亦是氣憤,私下找了那縣令,表示榮國公府不知道此事,也絕對不會插手此事,那縣令也是個厲害的,我大哥和他見麵後,便不知道使了什麼法子,改成了斬立決,直接將人給砍了。”
蘇月心中不覺一動。
這件事,上輩子她也從容萱嘴裏聽說過。
不過版本就完全是另外一個,說是她被人看上,父親出麵怒斥對方,結果卻被對方打死,而她去求助榮國公府,榮國公府卻以不想得罪對方為由,置身事外。
連收留了她們姐弟兩人在國公府裏,也是以強迫她們不能說出真相為條件。
記得當時,容萱說起這事的時候,神色淡淡,所以才讓她感同身受,以為大家都是被委屈之人。
可是,在說起容世子的時候,容萱的眼中卻是閃過了一絲狠戾。
難不成,容萱知道容世子做的這事?
細細思忖了一下,蘇月道:“她現在可是住在國公府中?”
“到底是一個容姓,如今她父親已死,母親又早亡,父親也不能趕她走,住在客房呢。”見蘇月神色疑惑的往那貴婦人身上掃去,容蓉癟了下嘴道:“她母親姓魏,出自魏縣大族魏家,那一位是兵部侍郎夫人,亦是出自魏縣魏家,隻怕,這位是想法子沾了上去。”
一個名門大族,幾百年傳承,不知道有多少後代,容萱的母親隻能嫁同縣城的鄉紳,這位卻能嫁給侍郎,想來,也不會是一支裏麵的。
而容萱能找到關係,並且沾上去。
以一個十二歲的女孩子來說,心機不可不謂深厚。
想想上輩子她居然一直沒有看破容萱的謊言和真麵目……
那一刀,挨得還真不冤枉。
當然,上輩子也不是她一人被容萱害慘,麵前這位,可被容萱害得更慘。
輕笑了一下,蘇月道:“容蓉,你喜歡趙皓對吧?”
容蓉大驚,臉色通紅的道:“你胡說什麼?!”
“得了,上回,我就見你一直盯著趙皓,哎呀,少女的心思我懂我懂。”蘇月不在意的揮手道。
容蓉雙手捂住了臉頰,帶了一絲哀嚎道:“這麼明顯?”
蘇月嗬嗬一笑,湊近了她點道:“要我說,你得回去提醒一下你大哥,這位看著可不是普通人,這女人狠心起來可什麼事都能做,要是我,就不留她在京城,直接送回魏縣,當著所有人的麵,留一筆錢給她,和她擺脫關係,這樣的人,放在府裏就是禍害,就比如今兒,她是真衝著那魏夫人來的,還是衝著鎮國公夫人來的?”
容蓉心頭一凜,探頭仔細朝下麵看去。
卻是正好看到,容萱正帶著楚楚可憐的笑容,捧了一杯茶,往鎮國公夫人麵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