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曉你真實身份的時候,那時的我,不過十歲左右,而你才初入五歲。
你的確是前朝公主,但並不像她與你說的失蹤那般,你的母後和你隻是被你父皇藏起來罷了。
誰能想到,堂堂的皇後娘娘會居住在清幽閣那樣的地方。
本是夏日時節最悶熱的時候,再一次被教書先生訓了的少年趁人不注意,徑直跑出了宮殿,剛剛下過雨的地麵還沾著雨水。
在糊裏糊塗地跑到了樹蔭下的盡頭時,小小的他無意間發現一處小小的通道。
本著不想被抓回去的他,在好奇心地驅使下直接俯身爬了進去。
通道並有些長,他足足爬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才看到一縷光亮灑下,出來是一片開闊的草地。
在花園裏轉了沒多久,透過草叢間的縫隙,他看到光著腳丫子的小丫頭在蕩著水玩。
荷塘裏粉紅的蓮花開得正盛,她也就隨手想要摘下一朵,奈何人小沒什麼力氣,最終隻能退而求其次摘下一個花瓣在手裏把玩。
許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小娃娃,過於鬆懈的他踩斷了腳邊的一個枯木枝。
“誰?!”
女孩兒很是警備地轉過頭查看四周,一張臉上浮現著與這個年紀不符地凶狠,但卻也著實長得養眼。
握成拳頭的手不輕不重地打在他的胸膛上,鳳兮舞怒瞪他,“我哪兒有那麼凶?”
她小時候明明很溫柔地好麼?!
璟王爺輕笑握住她打在自己胸膛上的手,“不凶,就和現在來比,不過爾爾。”
又是一記眼刀。
想著自己也沒有惡意,這樣的奶娃娃對自己也沒什麼威脅,男孩兒便緩緩走了出來。
“所以,你是說,你是在翻了我家院牆後才認識我的?”
想起之前大婚前一晚璟王爺直接從她窗戶翻進了她的房間,鳳兮舞煞有其事地點點頭,“看來王爺您很小就有做采花賊地天賦了。”
感覺到周身的氣氛似有些不對,鳳兮舞忙是賠笑。
“別生氣,我開玩笑的,那後來呢,你是怎麼知道我的身份的?”
深邃的眸子暗了暗,薄唇方才輕啟,“就這樣大概是過了幾年之後,一次意外,我未經允許,擅自進了父親的書房。”
那時的他還住在宮中,但禦書房去的次數卻是少之又少。
隔著層層地書櫃,許是他的身姿太小,並沒有人注意到,那些穿著盔甲的人還在一心報告著自己的戰績。
“啟稟聖上,宮中的所有位置都已經搜查過了,並未尋得皇後的身影。”
“廢物!”
上方的奏折飛下,鋪天蓋地地落在那侍衛的腳下。
“我不管,我好不容易才當上這皇帝,我一定要將芸兒找出來,還有她肚子裏的那個賤種,也要找出來!”
上方男子帶著些暴怒的聲音傳來,與以往那個溫和的父親完全不同。
“肯定還在宮裏,這皇宮做得這麼大,肯定還有位置是沒找過的,去,去偏僻的位置,還有假山的位置,務必找出來!”
“可是臣已經尋遍了”
“混賬!”未等侍衛的話說完,一句帶著暴怒的聲音再次傳來。
“朕可是皇上,君為臣綱,你有什麼資格與朕反駁?!”
咽下嘴邊的話,那侍衛隻能領了命令退下。
而守門的宮女同時發現了角落裏的他,忙是上前牽他手似要帶他退出去。
卻不想無意間碰觸到一旁的書櫃發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