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媛媛這時就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姑娘一樣,哭得是那麼地無助,這讓唐俊心裏的酸楚和愧疚又加深了一分,不自覺地抬起了手輕輕地撫摸著王媛媛那頭柔順的秀發,輕聲地安慰著她。
過了好一會,王媛媛才平靜了下來,有些不好意思地從唐俊的懷裏離開,靜靜地看著唐俊,眼神裏充滿了渴望和柔情,象是在期盼著什麼,由於她剛剛哭完,眼角和眼睫毛上還沾染著點點淚珠,一副楚楚動人的模樣就像沾滿露水的梨花一樣動人。
唐俊差點就忍不住低下頭狠狠地親吻她,可是他最終還是忍下了這份衝動,用手輕輕地叫王媛媛眼角的淚珠給拭去,溫柔地笑了笑什麼沒都沒有說,可是王媛媛卻羞澀地點了點頭,好像明白了什麼。
其實女人無論怎麼強或是有能力,在她所喜歡的男人麵前都是一樣,她們的堅強的一麵隻是一種偽裝,而這種偽裝在她們所愛的人麵前就會徹底地卸下,體現出她們柔情似水和楚楚可人的一麵。
而在這個時候,沒有什麼比用無言更好的方式來表達他們之間的那份心意更恰當的了,如若兩個人真的心與心的距離是在一絲之間,那對方就一定能體會到你所傳達的那份心意,所以說愛其實並不複雜也並不難,隻要有心就能令愛產生。
唐俊一直否認的感覺,在這個時候他雖然沒有開口說,可是內心已經是默認了它的存在,而王媛媛感受到他心中的那份感覺,也同樣地對他做出了無言的回應,兩人相互地凝視著對方良久都不願意挪開彼此的那灼熱的目光,直至身後傳來一聲咳嗽兩人才回過神來。
轉向咳嗽聲傳來的方向,見到葉玄一臉正色地站在那裏,兩人都不禁臉上訕訕的,葉玄對打擾兩人的二人世界也覺得有些尷尬,幹咳了兩聲才開口說道:“你沒事了吧?”
唐俊聳聳肩膀輕鬆一笑道:“有事我還能象這樣生龍活虎地坐在這裏嗎?你身上的傷怎麼樣了?”
葉玄見到唐俊關心他比他自己還多,喉嚨不禁有些哽咽,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有事,知道了葉玄沒有大礙後,唐俊這才想起來一件重要的事,那件事就是不知道白晉升現在怎麼樣了,而自己好像也昏迷了很久的樣子,這時想起來,立即就詢問葉玄道:“我昏迷了多久?別墅裏的白晉升現在怎麼樣了?”
王媛媛和葉玄兩人正待要說話,唐俊就聽到葉玄的身後傳來一個人的聲音道:“師公你找我嗎?”
話聲一落,從葉玄的身後就閃出了一個人,那人一臉猥瑣的笑容,朝唐俊晃了晃手打著招呼,走到唐俊的床前很是激動地抓起了唐俊的手緊緊地握著,用生離死別使得的沉重語氣道:“師公!你怎麼能就這麼醒了呢?你怎麼忍心讓我的夢就如此無情地破碎掉,你實在是太令我失望了!”
他說得激動差點連鼻涕眼淚都出來,讓唐俊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眼前這個樣貌猥瑣,一看就不象是什麼好東西的人不是白晉升是誰,一看到白晉升一副悲憫的模樣握著自己的手,就有種說不出惡心感油然而生,不由分說地就甩開了他的手,呸了兩聲說道:“我靠!你小子欠揍是吧?我剛一醒你給我來這麼一出,算什麼意思?”
白晉升幽怨地看了一眼身旁的王媛媛,輕聲一歎,一個人走到病房的窗口旁擺了一個無比憂鬱的姿勢,神傷地說道:“為什麼老天要這麼對我?我是這麼地英俊,又是怎麼的瀟灑,可老天偏偏就是讓我所喜歡的人愛著別人,天啊!難道你就要這麼折磨我嗎?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我搖擺不定取舍難擇!”
他的話一說完,病房裏的另外三人差點沒一頭栽倒,開始他那一番故作憂鬱的模樣已經讓病房裏的三人有衝上打人的衝動了,接下來的自戀說詞更是讓那三人連殺人的心都有了,就在三人已經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他最後那句話卻徹底打敗了唐俊他們。
原本還以為他要說直叫人生死相許的,結果他卻來了一句直叫他搖擺不定,讓三人對他徹底地無語,演了好一會,白晉升好像也演累了,又重新從窗口旁走了回來,露出那猥瑣的笑容對唐俊說道:“師公,你知道嗎?我是做出多麼重大的決心才放棄了對師傅的愛意,這犧牲不是可以用話語來表達的,竟然我做出了這麼大的犧牲,我想你應該也會對我作出補償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