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如實把當時的事情再說了一次。
“你是說江榆灝的母親來了，要小語生孩子？”
“是啊，她還說孩子……孩子是江先生的，說得……特別難聽。”傭人都不敢開口了，“方小姐好像很受刺激，就跑了。”
“那她會到哪裏去？”淩若寒也聽說了方沁語離開的事，趕了過來。此時聽到這些，對程恩思恨得要死，又對方沁語擔心不已。
“醫院呢？查得怎麼樣？”景佑寒問自己的手下。
手下點頭，“本市的所有大中小醫院都查過了，沒有方小姐的影子。”
“小診所呢？這些地方也不能放過。”
“你認定小語要打掉孩子嗎？”淩若寒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極有可能。”景佑寒沉著眉道，“她本來就是願意生下這個孩子，江榆灝的母親一來，她肯定更不願意了。”
他現在最擔心的是她去了小診所，做了手術。小診所跟大醫院不同，是不可能問得那麼仔細的。
“小診所我們也查過了。”陌連城也趕來了，他對這些地下作坊式的小診所最為了解，知道哪些地方會藏。
“我發動了所有人，把全城的小診所都摸了一遍，都沒有她的影子。”
景佑寒的眉擰得愈緊了，“所有的診所都查了？”
大醫院是不可能漏的，小診所就不一定了。
陌連城點頭，“你是知道的，以前跟我的那些人對這些黑地方再清楚不過，絕對不可能漏。他們能查的都查了。”
“什麼叫做能查的都查了，還有不能查的嗎？”景佑寒細心地抓到了他話裏的問題。
陌連城點頭，“倒是有一家，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給人尋了仇，老板和診所裏的人全被抓走了，無從查起。不過，這種情況下，方小姐也不可能去了吧。”
“尋仇？一個黑診所，能有什麼仇可尋？如果是普通的醫療事故，必定會去報警，但也不至於把診所都給端了。如果是觸了黑、社會，那就更奇怪了，這些人到這麼一家沒有資質的小診所來就是為了掩人耳目，又怎麼會做出這種把診所一鍋端了還帶走裏頭老板工作人員的事來？這不是有心把事情鬧大嗎？”
景佑寒的一翻話讓陌連城摸起了鼻子，“你這麼一說，倒有幾份道理，但這會是誰做的呢？”
“去查一下，江榆灝今天都去了哪裏。”
陌連城的眼睛一亮，迅速應道：“好。”
很快，他就帶來了消息，“江榆灝今天一天都在公司，不過十點鍾的樣子出去過一回，秘書和助理都說他是去見客戶了，我也試探了一下他的客戶，對方也是這麼說的。”
“是嗎？”景佑寒的眉頭再次擰緊，“如果不是他，還能是誰？”
“你是說，是他從那家診所裏帶走了方小姐，然後端了那家診所？他為什麼要端那家診所？”
“是不是小語在那兒做了手術，出事了？”淩若寒急了起來，眼睛都泛起了紅，差點就哭了出來。
“這倒未必。”景佑寒搖頭，“若是小語真的出了事，江榆灝也不會這麼淡定，而且人肯定是會送到大醫院去的。”
“他萬一用了別人的名字呢？他把小語送到大醫院去，肯定是不想讓我們知道的啊。”
“一旦進了大醫院，無論如何是隱瞞不了的。更何況，江榆灝今天沒有去過醫院。”
“那……”
“我懷疑小語現在沒事，可能被江榆灝找到，為了掩人耳目，所以端了那家診所，就是防止我們查出來小語去過。”
聽到他這麼說，淩若寒又放心了些，她雙掌合十，“保佑，小語平平安安。”
“你放心吧，佑寒的分析從來不會出錯，他說沒事就沒事。”他走過來，拍拍淩若寒的肩。也隻有在這種時候，他才能接近這個女人。
“那現在要去問江榆灝要人嗎？”她是方沁語的好朋友，能想象得到方沁語在那裏會有多難受。
“我們無憑無證，現在去要人，他也不會給。不如先了解清楚，查到小語被關在哪裏再動手。”
“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陌連城對於景佑寒的計策是從不懷疑的。
“去找程恩思。”
“找她做什麼？”
“我去找她，因為是她把小語氣走的，自然要去問她小語的下落，這樣江榆灝才會以為我們毫無頭緒。另外，連城，你派些人去江榆灝的各種房產周邊打探，看能不能探出什麼消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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