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頭的人兒半匍匐著,像隻小鼠,頭發淩亂地披在肩頭,因為沒幹,把衣服都浸濕了。她卻毫無所覺,睡得香甜,唇瓣微微勾起,粉粉嫩嫩,惹人親近。
他微微含首,探向她的唇角,在上麵輕輕沾了沾。她不滿意地擰起了眉頭,卻沒有醒來,繼續翻個身睡過去。這麼睡下去,明早鐵定感冒。景佑寒探一口氣,取來吹風機,特意調最小風,給她吹頭發。
她並不是很配合,他不得不爬上床將她摟在懷裏,這回她安份了。景佑寒伸手握住她的發絲,輕輕吹了起來。
美麗的女孩,靜謐的夜,很容易惹人犯罪,更何況佳人在懷。吹完頭發,他的身體已經又硬又燙。隻是,低頭看到懷裏人兒睡得正香甜時,他無奈地搖了搖頭,再怎麼饑不擇食,也不能驚醒夢中人啊。
不過,他並不想放開,就這麼抱著,仿佛抱住了全世界,活了近三十年,他的心從來沒有如此安定過。他壓下臉,把自己的臉貼在了方沁語的發頂。
方沁語這一覺睡得特別沉。也不知道為什麼,隻覺得特別安全,特別溫暖,她把頭往景佑寒懷裏蹭了蹭,半醒半夢中,好像回到了童年。那時候養兄還沒有離開,她和他窩在奶奶懷裏,一個一邊,好不幸福。
夢裏,她綻開了笑容。
不過,這懷抱好像比奶奶的要寬,更厚實,更溫暖。她迷迷糊糊睜開眼,最先看到的是有別於奶奶布褂子的精致鈕扣,而後看到了從鈕扣裏透出來的結實的胸部肌肉,這分明屬於年輕男人的肌體。她猛抬眼,看到了男人的喉結,還有敞開的衣領裏更多的皮膚!
這……
她嚇得一個反身退出去,叭一下子跌到了床下。
景佑寒睡得迷迷糊糊,被這響動驚醒,看到的是床下疼得直咧嘴的方沁語。方沁語平常挺注意形象的,此時卻全然沒有了那份從容,齜牙咧嘴的樣子,像個小女孩。
看到景佑寒睜了眼,她更是窘得無地自容,臉紅了個通透。以為景佑寒會笑她,他隻是朝她伸過手來,是要拉她的架式。
被他拉上去繼續同睡一床?方沁語伸手也不是,不伸手也不是,她真沒有這個膽子跟他在清醒的時候相偎在同一張床上。
景佑寒等得不耐煩,索性握住她的臂微微壓下身子,順勢將她抱上了床。方沁語這會兒更窘了,把頭埋在他的臂彎裏,一動不敢動。
看著她小女人的一麵,景佑寒的心情特別地好,“打算在我懷裏呆一天了?”
他這話把她驚醒,方沁語像火燒著了似地往外又要去,差點再次跌倒。景佑寒不得不撈她一把,“毛毛燥燥。”他嘴裏訓著,唇角卻勾得分外深。
早上那段插曲讓方沁語始終不能心無雜念地與景佑寒處在一起,她找了個借口去了景奶奶房間,陪景奶奶一起吃早餐。
“是不是跟小寒鬧矛盾了?”景奶奶敏感地問。
方沁語臉上一熱,忙搖頭,“沒有。”
“沒有,臉都紅了,肯定有!”景奶奶沒想到她是羞的,鬧著要去找景佑寒。景佑寒卻推門自己走進來了。
方沁語一陣頭痛,想要找機會跑出去,景奶奶卻拉著她的手不放,“景佑寒,老實交待,是不是你欺負沁語了?”
“怎麼會。”景佑寒走過來,極為自然地攬住了她的腰,“我們感情好得很,我哪裏舍得欺負她?”
方沁語隻覺得他的手掌寬大火熱,不自然極了,扭了起來。他掌心一壓,將唇貼在她的耳邊,用隻有兩人聽得到的聲音說話,“想奶奶多想?”
方沁語一下子安靜下來,再不敢動。
這一幕看在景奶奶眼裏,則是小夫妻間的恩愛曖昧,樂得咧嘴笑了起來,“這還差不多,小夫妻就要恩恩愛愛的,這才好。小寒啊,別老忙工作,也要騰時間出來陪老婆啊。今天聽我的,哪兒都別去,就在家裏陪沁語。”
方沁語嚇得不輕,她哪裏敢與他臉臉相對啊,好在她借口說自己有工作要做,才逃過這一劫。從頭到尾,景佑寒都不插一語,隻微微含笑。
聽她這麼說,景奶奶又忙推著景佑寒,要他務必把方沁語送到上班的地方。景佑寒倒是聽話,牽著方沁語走了出去。
她根本無班可上,而鋪麵也才租好,裏頭前租客還有些東西,說好了要兩天才能搬走,自己根本無事可做啊。
但她不好說出來,隻向景佑寒報了店鋪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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