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閑是嗎?沒事八卦病人和家屬的隱私,要我去你們院長室說一下嗎?”她衝過去,抑製不住地吼起來。
小護士們被她這一吼頓時息了聲,大概被嚇到了,紛紛露出驚恐的樣子。
“既然做得出,又幹嘛怕別人說?”尖銳的聲音從另一頭傳來。
方沁語轉頭,看到了江榆茵。她抱著一雙臂,立在那裏,閑閑地看著她。
她忍不住朝江榆灝所在的方向投去一眼。
“別以為我哥是為你而來的,他今天特意陪雨悠來看腿的。”江榆茵的目光跟隨著她的,不客氣地點出,聲音始終刺耳。
遠處的江榆灝突然回了身,手下果然多了一把輪椅,椅子裏坐著的正是梁雨悠。他大概也看到了方沁語,身形冰冷地停在原地沒有再動,鏡片下的雙眸透著無盡的冷意。
“哦,對了,聽說你爸爸被你氣得住了院,就在這裏?”江榆茵收回目光突然問道。方沁語的警覺性一時提高,“你想做什麼?”她不能忘記,江榆茵上次的陷害。
“我能做什麼?”江榆茵甩了甩肩膀,“隻是覺得你父親有你這樣的女兒真是倒了八輩子黴。看吧,無論走到哪裏都要被人品頭論足,你說他聽著這些話病能好嗎?”
會變成這樣還不是她造成的!
方沁語敵意地看著江榆茵,肩膀倔強地聳著,指頭卻隻能無力地掐緊。
一切都如此巧合,她連喊冤的餘地都沒有。這個世界上,怕沒有人相信她是清白的吧。
她再次朝江榆灝投去目光。在這種情況下,她不該再去思索自己的清白,而是該跪下來,竭盡所能地祈求江榆灝能給個機會,重新為父親的公司投資。
隻是,在碰觸到他疏遠而陌生的目光時,她怎麼也無法邁開步伐。
之前的那四個月,美得就像一場夢。她不得不佩服,江榆灝抽身如此之快,拋棄她時不帶半點泥水,完全不似她,依然沉在裏頭出不來。
“走吧。”江榆茵揶揄夠了方沁語,終於打算放過她。
“江榆茵。”
在她要離去的那一刻,方沁語清醒過來,轉頭叫住了她。
“你為什麼那麼討厭我?”
不隻是討厭,她感覺,江榆茵對她已經到了恨的地步。這個問題不是第一次問,她希望得到一個答案。
“討厭?”江榆茵回頭,哼了一聲,“你欺騙我哥哥,枉想成為江少夫人,還不夠討厭嗎?”
僅僅因為這個嗎?
方沁語思忖之時,江榆茵已經離去。等到她回過神來,連同遠處江榆灝都沒有影子。
苦苦笑了一下,卻比哭還要難看。心裏像塞了塊石頭似的,難受極了,怕自己的壞心情影響到父親,她立在走廊裏沒敢進去。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
手機響了起來,竟是鄰居打來的。
“沁語,你快回來吧,你哥出事了。”
方沁語不要命地跑回家,老遠就看到方沁頌站在自家樓頂,整個人遙遙欲墜,嘴裏喊著要跳樓。她差點一口氣接不上來,急吼吼地跑上了樓頂,對著方沁頌就是一頓吼,“還嫌不夠亂嗎?瘋了不成?不就是沒有一個女人,值得你這麼要死要活的?”
看到方沁語,方沁頌的眼眶直泛紅,“都是你,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我喜歡的女人沒有了,現在連家也快沒了,都是你的錯。”
“什麼意思?”
“你沒看到樓下的公務人員嗎?爸先前拿了咱們的房子做抵押貸了好多錢,原本等著江家給我們投資就能還上的,現在人家撤了資這筆錢還不上,銀行讓法院的來封咱們家的房子了!”
“什麼?”方沁語整個人都蒙掉了,“怎麼會這樣?”
江榆灝口頭答應投資後,父親急著開工,有提過先把房子做抵押從銀行弄一部分錢的事,但被她否決了。難不成他背著她把房子給抵了?
身體,莫名地一陣發寒。
如果真是這樣,他們家的債務連最後的渠道都堵死了。
方沁頌雖然鬧騰了一陣子,卻沒敢真的跳下來,最後在鄰居的幫助下給拉了下來。方沁語見到了方沁頌嘴裏的“公務人員”,不過是銀行委托來的律師,對方明確地告訴她,房子抵押了,如果三個月內他們家拿不出錢還債,將會沒收房產。
隻感覺全身透涼,方沁語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好久,她才聽到手機的響聲,麻木地接下:“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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