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阮總的臥房?那隻是那個賤女人的臥房,與阮總半分關係都沒有,你也真是的,到處都是客房不去挺屍,非得要去惹上他,還要被他抓個正著,這不是成心給我找事嗎?”喬安柔黑著臉,想起昨晚連季旋都說她了,對木清淺更是不滿。
木清淺知道這是喬安柔被阮瀚宇冷落了,這氣沒處撒,隻得陪著小心,哭喪著臉說道:“放心,喬總,不會再有下次了,我不就是想著那個賤人不敢再回阮氏公館了,想離你近點,好照顧你嘛,喬總您這身子金貴著呢又懷著孩子,我是萬萬不敢大意的。”
木清淺小聰明很多,嘴唇抹了蜜,盡揀好的說。
“誰說我身子金貴呢,在他的眼裏隻是一塊不起眼的木頭,恨不得立刻就要把我丟掉才好。”喬安柔聽著木清淺的話勾起了無盡的感傷,喃喃自語道。
“哎,喬總,怎麼會呢,您可是堂堂付市長的千金小姐,這身份可是比誰都要金貴呢,阮總呀,隻是暫時被那個女人迷住了,其實呀,用不了多久就會回心轉意的,再說了,您這肚子裏還懷著他的孩子呢,有哪個男人會不喜歡自己的骨肉呢。完全沒有理由不疼愛您的,喬總可要沉得住氣呀。”木清淺低頭哈腰,拍著馬屁。
喬安柔聽得直歎氣,隻恨阮瀚宇糊塗,想起昨夜他說過的話,心情更加鬱悶,滿臉委屈。
“哦,對了。”木清淺忽然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彎腰湊近來朝著坐著的喬安柔說道:“喬總,昨天,我見到夫人接了一個電話,然後就高興得不得了,一直在客廳裏走來走去的,心情很好的樣子。”
“什麼電話?”喬安柔聞言也感興趣起來,身心卻是莫名的緊張,急忙問道。
木清淺歪著頭想了會兒,忽然一拍手說道:“對了,好像是說什麼手臂能動了,快要好起來的話,具體是指什麼,我還真沒有聽到呢。”
喬安柔有一瞬間回不過神來,心中沉了沉,有些慌亂地站了起來,臉色蒼白,呆呆站著。
“怎麼了,喬總。”木清淺看到喬安柔反常的站著,呆呆地說不出話來,一時摸不著頭腦,忙不安的輕喚著她。
很久後喬安柔才被木清淺的叫聲喚醒,回過神來時,額上竟然滲出了一層細汗。
“還聽到了些什麼?”她一把拉過木清淺的手臂,焦急的問道。
“沒,沒聽到什麼了,後來夫人放下電話後什麼都沒有說了,我也猜不出來是什麼。”木清淺搖著頭,認真說道,心裏卻是非常不解與好奇,能有什麼事情讓喬安柔這麼緊張呢,看她的模樣一定有隱情。
“這個消息非常好,做得不錯。”喬安柔非常肯定的表揚道,又從口袋裏掏出了一遝鈔票來遞給木清淺說道:“繼續幫我盯著,有什麼消息都要即時告訴我,少不了你的好處的。”
木清淺喜笑顏開的接過了錢,連聲說道:“好的,好的,喬總,我絕對會多加注意的。”
第一九十五章新的希望
“你先去忙吧。”喬安柔揮了揮手,把木清淺打發走了。
木清淺走了下去,心裏卻在打著小九九,這喬安柔到底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心事,看來她很在乎季旋接電話的事,那到底會是什麼事呢?難道這裏麵還有什麼玄機!看來可要弄清楚,好好利用下,說不定能發財呢!
想到這兒,摸著口袋裏厚厚的一遝票子,眉開眼笑的,心裏樂滋滋的,美得不行。
木清淺走後,喬安柔坐臥不安起來。
沉沉的大雪又鋪天蓋地的下了幾天幾夜,木清竹幾乎米粒不沾的吐了幾天幾夜,強烈的壬辰反應徹底讓她失去了任何想法,淒淒冷冷,孤孤單單,心裏是無盡的寒意。
唐宛宛每天都要上班,很忙碌,隻能偶爾抽點時間來照顧下她,而她卻不能把懷孕的事告訴媽媽,甚至任何人,強自忍受著這種難受。
摸著自己的肚子,心裏卻是一陣陣鑽心噬骨的痛,幾天下來後,人瘦得不成樣子了。
這天,她穿了那件厚實的紫皮貂,把臉都藏了進去,來到了婦幼保健院。
孩子,對不起,媽媽還沒有任何思想準備生下你,而且也不具備這個條件,不要怪媽媽殘忍。
你真的不應該這個時候來到媽媽肚子裏,隻能對不起你了!
排隊掛號後,腳步沉沉的,一步步地朝著三樓的就診室走去。
木然看著手中的掛號單,又是在三樓的診室,而主治醫生還是那個叫做楚方辭的,看到這個名字,她心裏就會別扭,很不習慣這類病讓一個男人來診斷,憑直覺真的不是那麼好!至少心裏上都會不自在。
今天前來就診的病人很多,全都坐在外麵的等侯區等待著。
“老公,好難受,這懷孕太辛苦了,都是你這個沒良心的害的。”坐在身邊座位上的一個女人不時嘔吐著,朝守在一旁噓寒問暖,關懷備至的男人發著牢騒,還不時發著小牌氣。
那男人文文靜靜的,不時陪著笑臉,又是哄又是疼:“對不起,寶貝,讓你受苦了,我保證孩子生下來後,都由我來帶,好嗎?”
一邊說一邊又順著幫她理背,女人的整個人都被他用愛包圍起來了,還老大的不高興,直嘟著嘴喊難受。
與她相比,木清竹簡直就在地獄裏煎熬,根本沒得比!
她把臉全部藏進了厚實的紫皮貂裏,恍若外麵的目光全都有毒似的,一旦被它們沾上便會化膿到血液裏,讓她痛不欲生。
不敢去看任何人,像個做錯事的罪人,更不敢聽身邊的女人幸福的嬌嗔,還有那男人溫柔的嗬護,那都是對她的宣判,對她不守婦道的宣判。
未婚先孕。
在a城這個地方被人知道了一樣會臉上無光,更何況還是木清竹自尊心這麼強的女子了,除了逃避與自我舔瀆著傷口,再也看不到任何希望。
眼淚悄悄流進了紫皮貂裏,低著頭蜷縮在鐵椅上,喉嚨裏賭得難受極了。
爸爸,您的仇還未報,我不能這麼自私地生下孩子。
這是對孩子不公平的。
再也不要相信任何人了,我要親自替您報仇,還您和媽媽一個公道,讓您在九泉之下安息。
過了今天,我就會重新站起來,再也不會受到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