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嫣然睡著以後,鄭東把她輕輕放在沙發上,蓋上了一條毯子。他沒有發現,他背對著蘇嫣然時,後者動了下眼睛。本來她的睡覺就很淺,更何況鄭東還把她溫柔地放倒在沙發上。
就在她還要繼續睡覺的時候,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是你?”鄭東看著門外微笑著的譚明,眼皮一跳。
“怎麼就不能是我?”譚明笑著,迫不及待地踮起腳尖往裏看了下,有意激怒鄭東。
鄭東有些不悅,覺得譚明的舉動有些過分了。
本來他就沒打算讓譚明進來,更何況沙發上還躺著一個美女,他的專屬美女。
譚明今天是聽說鄭東一個人掃了一個堂口,讓他很驚訝,所以想來看看鄭東有沒有受傷,如果沒有,他就該準備準備,趁早滅掉鄭東。
“我說,有你這麼待客的嗎?咱們好歹也認識好幾天了,就這麼不待見我?”譚明說著,就想把鄭東推一邊。順便檢驗下鄭東有沒有受傷。
蘇嫣然聽到門外的響動,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她作為一個女人,又脫了外套,自然是不能見陌生男人,索性回到了臥室裏。
譚明隻看到了蘇嫣然的一角,隻知道是個身材很好的美女,衝著鄭東笑了笑,推了鄭東一下。
“滾!”鄭東發火了。
譚明的笑意僵了一下,聽鄭東渾厚的聲音,根本就不像是受了傷之後的樣子。
“真是的,你這人真不可交往。”譚明說著,氣呼呼的走了。
經過這麼一件小插曲,譚明對鄭東有了提防,而鄭東則是對譚明有了敵意。
不過像譚明這種員工,鄭東隻當他不會交往,所以在蘇嫣然問起時,鄭東隻說了這些事情,蘇嫣然也就沒有再問,畢竟這種人哪裏都有。
“明天是周六,你和我回一趟我家,我爸要見你。”蘇嫣然命令道。
剛才蘇嫣然在臥室接到了一個電話,是她爸打來的,說今天下午鄭東和一個年輕人在樂彙KTV打架了,現在醫院病房都滿了,問她知不知道這件事。
年輕人蘇嫣然已經猜到了是司馬炎。他們倆居然聯合起來去找事?你說打架就打架吧,還弄得滿城風雨,都以為曾經的‘黑寡婦’派徒弟回來了。
鄭東現在還不知道蘇嫣然知道他打架的事,以為隻是單純地見家長呢。
“為神馬?”鄭東忽閃著大眼睛,害羞的看著蘇嫣然。
蘇嫣然沒搭理她,吃飯完看了一會電視就回臥室去了。
譚明趴在高處,望遠鏡裏能看到鄭東在蘇嫣然家的臥室。在他的望遠鏡裏,鄭東正坐在電腦桌前聚精會神地玩網絡遊戲。
這是他的習慣,時間是晚上九點。
“固定時間做固定的事情,這可真是一個好習慣。”譚明看了看夜光手表,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不過譚明沒想到的是,在他的身後五百米處的斜角,有三個人在盯著他。
“‘鑽地鼠’盯的這個人叫鄭東,沒什麼特殊背景,隻是一個普通華夏人。蘇氏珠寶公司的保安,和總裁蘇嫣然走的比較近。”一個黑衣女人說道。
這些人專門盯著譚明的一舉一動,因為譚明潛伏在大陸最深,所以他們安全局的習慣稱呼這種人為鑽地鼠。
“你覺得一個殺手會盯著一個普通人嗎?”另一個人嘴角露出不屑,對譚明的不屑。
這時候,另一個像是頭頭的人放下夜視鏡,揉了揉眼睛。
“查,查這個叫鄭東的人從12歲以後的所有事情,給你們兩天時間,包括他的一切社會關係,這些人的祖孫三代也要查,我倒要看看,這個‘鑽地鼠’到底在幹什麼。”
臥室裏的鄭東突然感覺像是被什麼東西盯上了,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有點危險,仔細想想,又沒有了。搖搖頭,把這種想法拋之腦後,繼續玩他的網遊。
時間很快就到了晚上11點,鄭東關掉電腦拉上窗簾睡覺去了。
如果說今晚鄭東就這麼向往常一樣安靜的沉睡的話,那麼就說明他根本就不是一個警覺地人。
躺在床上有十分鍾,鄭東突然睜開了眼睛。
“不對勁。”鄭東坐了起來。“我像是被人盯上了。”
黑夜中,他的眼睛有了一絲不易察覺到光亮。腦海裏把之前的事情好好地過濾了一遍。
自從跟汪倫海結仇以後,他白天走路時都有一種感覺,似乎有人在觀察自己,以前他並沒有在意,就算是今晚,他也是搖搖頭,摒棄掉這種想法。
‘汪倫海到底是請了多少人盯著我?為什麼我走到哪裏都會有人找事?’鄭東一有了這種想法,這種被人盯住的感覺就揮之不去。
“江峰,你能不能給我搞一套夜視望遠鏡?長筒的,口徑越細越好,不過分倍要足。對,我總感覺我被人盯上了。”
第二天早上。
“我們又見麵了。”譚明對鄭東說到。“我今天不是來和你聊天的。”
早上五點,鄭東在別墅區附近又看見了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