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東聞言絲毫也不生氣,而是嗬嗬的笑了笑。揮揮手:“算啦,咱們兩估計也聊不出個子午卯酉來。跟你說話簡直就是一種煎熬。所以,道不同不相為謀,還是散了吧。恩,這個贗品觀音大士不錯,我收下了,拜拜!”
唐小東說著,把那個白瓷觀音裝到盒子裏,丟到車子裏後座上,開車離去。從倒車鏡裏,居然看到那恬不知恥,厚顏無恥的韓風居然在笑嘻嘻的朝自己擺手。
唐小東回到公司,鄭胖子等人連忙問道什麼情況,韓風那老雜毛說什麼。
唐小東聳聳肩:“不知道,閑崩了兩句。估計這孫子是在向我示威。一副勝券在握的死樣子。恩,對了,還送了我一個贗品明代白瓷觀音菩薩。在車裏忘了拿了,胖子你去,拿出來,叫你們欣賞欣賞。”
鄭胖子去外麵把白瓷觀音菩薩拿了出來,拿在手裏擺弄了兩下:“東哥,就這破玩意兒嘛?這玩意兒一看就是尼瑪的贗品哪,就連我這樣的鑒賞水平都看出來了,值不了幾毛錢。尼瑪韓風那老雜毛也好意思拿出來送人臥槽。真不要臉。咋的東哥,丟垃圾箱子裏吧。這玩意兒古玩市場一百塊錢能買一籮筐。”
唐小東哈哈的笑了笑:“別啊,留著,不但留著,還得擺放好。等什麼韓風那個老東西伏法了,我在把這玩意兒還給他。羞臊羞臊他,讓他在求求菩薩,看看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能不能救原諒他,救他出大獄。”
就在這個世界,董斌從外麵氣喘籲籲的竄了進來。
董斌此時此刻已經唐小東等眾人早就熟了。為了不坐牢,為了繼續開賭場,為了從唐小東手裏拿回收條,為了頭上那頂綠帽子。董斌算是徹底站在了唐小東這邊,不遺餘力為搞倒韓風而不懈努力。
董斌連門都沒有敲就竄了進來,把大家嚇了一跳。董斌進屋直奔桌子上的水杯,咕嚕嚕的就灌了一通水。
鄭胖子摳著鼻子:“哎,我說,小斌斌,怎麼了這是,讓狼攆了?還是你那浪貨媳婦兒跟人跑了。”
董斌沒心思理會鄭胖子的調笑,灌了一通水後呼哧呼哧的喘了幾口氣,看向唐小東道:“東哥,東哥,我忽然想到,我們,我們,我們錯了!”
唐小東聞言哢吧哢吧眼睛,狐疑的看著董斌:“我們錯了?我們什麼錯了?”
董斌連忙道:“這個怎麼說呢這個?這一時之間還真有點說不明白,你等會兒啊,讓我組織組織語言。
恩,是這樣啊東哥,你的意思是不是,有我董斌牽頭,然後帶領劉春,張彪,在法庭上親口承認,黃麗玲是我下命令劃花了她的臉。然後,我咬出這是受韓風指使的。這樣的話,主謀韓風就會伏法受審。”
唐小東:“對呀,程序是這麼個程度。好處就是我會叫黃麗玲盡量不起訴你,竭力避免刑事責任,用金錢補償的方式解決,恩,其實我們已經解決完了,難道還有什麼問題嘛?”
董斌連連揮手道:“當然有問題,而且,問題大了。東哥,你好好想一想。就算我和劉春張彪豁出我們自己個來,咬出背後主謀來。可是,我們能咬誰啊?背後主使人是韓風,我們都知道,可是,你需要明白,自始至終,他都沒有跟我接觸。甚至連一個電話都沒有跟我通過,直接給我發號施令和接洽的人,是副所長王剛啊!”
唐小東聞言,頓時瞪大了眼睛。猛然間醒悟了
自己,的確是疏忽了,自己這方麵所有人都疏忽了。
這疏忽的事情就是:董斌這邊不管怎麼豁出自己來咬,承認是自己用刀子花了黃麗玲的臉,對於韓風來說都是沒用的。董斌能咬出的人,就隻能是副所長王剛。而怎麼都咬不到韓風的身上。
換句話說,王剛就是韓風的擋箭牌,自己這邊不管怎麼努力,都不可能繞過王剛來審判韓風。要搞倒韓風,那麼,有且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讓副所長王剛來咬出真正的背後主使人,韓風。
可是,要一夥穿一條褲子的王剛來咬出自己的主子韓風,這,談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