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被這偌大的驚喜衝昏頭腦,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手緊緊握著葉柔的手,葉柔沒有要跟別人結婚,這場婚禮是他們的。
葉柔捏了一下顧寒,“第一次結婚你都沒有給我笑過,更別提什麼儀式。好不容易等到這個機會,再結一次,誰知道又被你破壞,說吧該怎麼辦。”
女王範高高在上的樣子簡直讓顧寒越看越喜歡,什麼時候她的一顰一笑也這麼好看了?明明臉上有了雀斑明明肚子大了起來,明明頭發有些淩亂,可他卻那麼想把人抱在懷裏激吻。
“每年都來這裏結婚,直到你滿意。”
“不行,我要去世界各地結婚,結到我走不動為止。”
風吹過在場的人的頭發,揚起葉柔的青絲蕩到顧寒臉上,轉眼青絲變白發,肚子變駝背。
風吹過以後,顧寒拿來葉柔的發絲,再看又是大著肚子的葉柔。
“我剛剛做了一個夢,夢到我們白發蒼蒼的樣子,你還是那麼溫柔。”
葉柔輕笑著從顧寒手上丟開頭發絲,讓它隨風飄揚。
“或許吧。”
某一年,一張巨大的海報前站著一大一小,哦不,一老一少,哦不一人風華正茂一人徐娘未老。
“你說他們去哪兒拍結婚照了?”年輕時候的小夥子緊盯著海報問身旁的老男人。
老男人把脫下的眼睛重新戴上,自覺的牽起年輕的男人。“誰知道呢,怎麼你也想結婚了嗎?”
年輕的男人小臉通紅拍打著身邊的男人,小聲的警告,“景爸爸,我才十六歲你胡說什麼,走啦走啦趕緊的買了蛋糕回去給妹妹,省的哭。”
“哎呀,五斤還是個妹控啊,看不出來看不出來。”
“不準叫我五斤,我叫顧懷暖。顧氏集團的公子,唯一的總裁好嗎?”
五斤義正言辭的辯解,奈何偏偏生了張娃娃臉,越解釋越顯得心虛。
白景佯裝懂得,“顧少,那這筆生意還要不要我帶你去見識見識?哎呀,想想也是,你可是顧少,我一個沒落的家族企業哪敢在你麵前說話。來,顧少您自個兒上。”
五斤立馬就變得狗腿抱著白景,撒著嬌。還好是在車裏否則讓人看到估計頭條又少不了。
倆人磨磨蹭蹭買了蛋糕回來,剛開門就被幾張照片貼在腦門上。
“哥哥,景爸爸快看,爸爸媽媽今年的結婚照。是在普羅旺斯,媽媽擁抱了薰衣草,擁抱了愛情。”
白景從腦門上取下照片,一邊進門一邊看,目不轉睛。
臉上還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照片裏,葉柔笑的很甜,那笑容能讓人忘記她的年齡,那幸福快要隔著相機溢出來。
而顧寒,雖未出鏡,卻是心機的露出隻腳。
不過,即便不露腳就憑這照片,他也知道顧寒沒有失言。
春夏秋冬,他們回來的時間不定,但是每年都會回來一個月,然後又走。
照片突然被人奪走,白景心裏一抽,差點就怒了臉。
不過,看在是五斤的份上硬是隱忍了下來。
“還我。”
五斤拿著就給了妹妹,“又不是你的,景爸爸,這麼多年你還愛媽媽嗎?為什麼不結婚。”
白景苦惱的抱著頭,“兩個拖油瓶,我怎麼結婚哪?哪個姑娘願意嫁我這麼一個沒用的老頭子。”
兄妹兩一同撲進白景懷抱,這話半真半假。五斤是因為那時候顧寒車禍跟葉柔生疏了,而妹妹則更加,一出生就給了家裏人,後來也被白景帶著。
“唉,如果我沒有男朋友的話肯定嫁你景爸爸,不然我把哥哥嫁給你好不好?”
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白景推開兩個娃娃,獨步上樓喘口氣。
思緒又飄回被五斤拿走的那張照片上。
小柔還是那麼瘦……
這一年,葉父坐在窗戶邊上看著那挺拔的桃樹,沒事就歎口氣,看到有人立馬就笑臉迎人。
葉母給葉父披上外衣,“老頭子,他們年輕人有年輕的事要做,你應該高興。”
“可是,我的女兒……”
葉母目光也變得悠長悠長,“他們倆錯過了太多,現在能在一起一年是一年。我們高高興興的照顧好自己才是對她好的方式。”
風吹落桃花。
綠草盎然,就跟葉柔手上的鐲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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