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目標是文闖,道士和王二的目標是師妹。
我們三個人。分成兩撥,左右包抄,慢慢接近。
我的手不由得有些顫抖。王二的話又在我耳邊響起來。如果今天一切順利,那麼我們就能救了文闖,救了木夯,把師妹的魂魄取出來,把老東西的魂魄控製住。到時候,沒準連救我爸的方法也有了。
我走到文闖身邊的時候,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這時候我發現,他的身上多了一層紫色的長毛。這些長毛在月光下。一律泛著微光。
看見這個景象,我默默地從懷裏掏出來一張鎮屍符。想了想,覺得有些不妥,又咬破中指,在左手手心裏畫了一張符。
然後,我看了看道士和王二。
王二和道士抓了很多鎮鬼符在手裏。
我們的目標很簡單,王二和道士在被師妹打飛之前,以最快的速度,在她的身上貼滿鎮鬼符。師妹上了木夯的身,體內的魂魄亂七八糟。隻要鎮鬼符分量足夠,她就會被我們製住,動彈不得。
而我,則要在一旁牽製文闖。
王二看我們都準備好了。於是重重的點了點頭。
這是一個信號。我們誰也沒有說話,但是六隻手,齊刷刷向這兩個人身上拍去。
我的左手拍在文闖身上,把那震鬼符牢牢的印在了他的肩膀上。同時,右手的符紙也貼在了他的腦門上。
然而,奇怪的事情發生了。我全神貫注等著文闖的反應。隻要他略有動彈,我肯定能把先下手為強,把他壓製住。
可是,奇就奇在,文闖紋絲不動。
我有些詫異的盯了他幾秒鍾,然後慢慢的扭頭,向王二看去。
王二和道士也是目瞪口呆,不過,他們兩個正盯著師妹。
師妹全身被貼滿了鎮鬼符,像是一個大紙團一樣。關鍵是,她也沒有動。就在那靜靜的站著。任由我們擺布。
我緊張的問:"咱們是成功了嗎?"
王二疑惑的說:"就這麼簡單?我有點不敢相信啊。我還以為有一場大戰呢。特地在胸口墊了鋼板……"
我催促道:"咱們現在該幹嘛了?把師妹的魂魄取出來?還是把老東西關起來?還是把文闖弄醒?"
道士撓撓頭:"讓我想想啊,先做哪一步……"
我們幾個人正賊兮兮的商量著呢。忽然。我聽見頭頂上傳來了一聲細微的聲響。像是烈日下的雞蛋被曬爆了,又像是寫字的鉛筆折斷了。
這聲音很小,我心裏卻一顫,我抬頭望去,發現那塊石頭懸在空中……
我頓時張口結舌。緊張的話都說不出來了,我指著石頭喊:"這,這這,石頭。"
王二馬上明白怎麼回事了:"不好,咱們做好準備……"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那塊石頭忽然從中央爆裂開來。
隨即,師妹和文闖雙雙睜開了眼睛。
突入起來的變故讓我心裏一驚。我不敢怠慢,連忙出手。然而,還是晚了一步,我的胸口被文闖一拳打中。身子直挺挺的飛了出去。
屍變後的文闖,力量真是不小啊。
我掙紮著想要爬起來,這時候,卻聽見耳邊呼呼帶風。緊接著,兩個人砸在我身邊的地上,激起來一層土。這兩個人分辨是王二和道士。
我抬頭,看見文闖和師妹一驚慢慢的走過來了。符咒仍然貼在他們身上,但是絲毫沒有效果,夜風吹得那些黃紙嘩啦啦的響,像是對我們的諷刺。
一直負責望風的青爺大喝一聲,舉著砍刀衝了上來,然而,她跑到半路,忽然想起了什麼,又掉頭向後逃了。
我掙紮著從地上站起來,心想,真是識時務者為俊傑啊。不過,這也怪不得她,這種情況下,多一個人跑過來就多一個人死。
文闖和師妹走的很緩慢,一步一步,向我們壓過來。
等我們終於爬起來的時候,他們也趕到了,然後,又是一擊。
我斜了斜身子,躲開文闖的拳頭,然後,嘴裏念叨著:"敕令,大將軍到此。"
這符咒,是在空中畫的,沒有任何憑借。但是,我明顯感覺到文闖一震,然後,向後退了兩步。
我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聽見身邊兩聲哀嚎,王二和道士又被打飛了。
他們兩個的實力和師妹差的太遠了。
王二和道士被打跑之後,這裏就剩下我一個人了。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師妹和文闖衝我夾擊過來。
我對付文闖還算可以,再加上一個師妹,今天恐怕是要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