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們兩個人回去叫其他人。
等我們回來的時候,老頭還在試圖勸說姚媒婆不要去。但是看見姚媒婆執意不聽,隻得作罷。
王二看了看那片林子,點點頭說:"果然妖氣彌漫啊。不敢去的留在這裏,等著我們回來。"
其餘的人都還沒動,豬先生先咳嗽了一聲:"二哥,我……"
王二知道他的意思。點點頭說:"沒關係。你留在這裏吧。"
豬先生連連點頭,接著又看了看木夯:"木夯,你也……"
木夯一仰頭:"我不在這。爸,我要過去看看。"
豬先生拉下臉來:"聽話,你二大伯都是有功夫的。你去了也幫不上忙,拜拜拖後腿。"
木夯哪裏聽這個,以往在家的時候就為所欲為,這時候任性起來更是不把豬先生的話當回事。
豬先生見木夯執意要去,無奈之下,隻得對王二說:"我也去。不然實在放心不下。"
王二想了想說:"其實我也覺得,你們兩個留下比較好,我們這一趟,可能會有什麼危險。"
豬先生看看木夯。
木夯搖搖頭:"我既然來了,就一定要去。"
豬先生擺擺手:"走吧。走吧。"
商量好了之後,我們一行人就朝著那片林子進發。
一路上,豬先生一直渲姚家墳有多麼恐怖,聽得我直冒冷汗,可是木夯卻偏偏要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來,一直找我說話,談笑風生。
道士看見這個情景,對王二說:"二哥,我勸你還是換個徒弟吧,我覺得這女娃的膽量可比天下打多了。"
我擺擺手:"我這是謹慎。小心無大錯。"
而王二一直笑眯眯地看著我,不說話。
和那個老頭說的一樣,這裏根本沒有通往那片林子的路。
我們幾個人從苞穀地裏麵穿過去,驚擾了不少收苞穀的村民,以為我們幾個是合夥偷糧食的。
午後的空氣很燥熱,我走的滿頭大汗,臉上胳膊上被苞穀葉劃開了很多小傷口,汗水流進去,又麻又疼。
忽然,我感覺到一陣清涼,迎麵撲來,我想起來豬先生的描述,不由得心中一緊。
果然,文闖來了句:"好像到了。"
王二揮揮手:"停下。"
我們一群人踩到了苞穀杆,在地頭上坐了下來。
道士解開背上的包袱,把一些幹糧,水,拿出來,分給我們吃了。
姚媒婆已經走得氣喘籲籲,不被人攙著簡直寸步難行。正好借這個機會,好好地休息一番。
一時間,酒足飯飽。
道士說:"二哥,咱們走吧,不然的話。一會天黑了。"
王二點了點頭,看了看我們幾個說:"準備好了沒?"
我們點了點頭。
然後王二一言不發的揮了揮手,大踏步的向前走,我們挨個跟上。
我跟王二也出來過幾次了。王二的脾氣向來是想到什麼就做什麼。這是第一次,瞻前顧後的準備。計劃,甚至還帶了幹糧。
隱隱約約的,我覺得這次出門不同以往。
我們幾個人從苞穀地裏麵鑽出來。再往前走了一段,是一片茂密的林子。
我們這是平原,平原就意味著。要利用每一村土地種糧食。
可是,我們眼前這片地方,卻長滿了樹。而且,這些樹都是野生的,長得亂七八糟,沒有人修理。
王二沒有絲毫猶豫,叫了聲:"走。"就率先向林子裏麵走進去。
這裏雜草叢生,藤蔓勾連,簡直寸步難行。這時候比較起來,剛才橫穿苞穀地,實在是太小兒科了。
文闖孝順得彎下腰去,想把姚媒婆背起來。但是他隻走了兩步,就氣喘籲籲。
幾分鍾之後,這個任務就隻能由倒黴的豬先生代勞的。
豬先生一邊走一邊疑惑:"昨天我明明是開著三輪車來的。那條路,去哪了?"
顯然,疑惑的不止他一個人,我們全都左顧右盼,然而,沒有發現那條傳說中得路。
過了一會,王二說:"不用找路了,我們已經到了。"
透過前麵的密林,我隱隱約約看見前麵有一塊空地,和影影綽綽的房子。
我的心髒不由得加快,像是遲到了之後,在教室門口猶豫良久,發愁要不要進去一樣。
而王二沒有任何遲疑,兩手撥開身前的枝葉,俯身鑽了出去。
王二是第一個,道士是第二個。我想做第三個,但是被木夯搶了先。
我站在林子外麵,發現眼前果然有一座石碑,上麵三個血紅的大字:"姚家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