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不敢耽擱,趁著這個工夫,一溜小跑,從村子裏麵跑了出來。
幸好。停在村口的三輪車還在。豬先生一邊找鑰匙一邊心有餘悸得往村子裏麵看了一眼,這一眼正好發現樹下一塊石碑,上麵大紅字寫著:"姚家墳。"
豬先生心裏一緊,直到這是遇見鬼了,今天能活著回來。真是僥幸。
於是不管三七二十一,豬先生和豬太太開車就逃。隻想跑的越遠越好,哪裏還管什麼方向。
兩個人在鄉間小路上橫衝直撞,直到中午的時候,才慢慢找到了路。兩個人找了一個小飯館,心驚肉跳吃了點東西。這才一路精神恍惚得逃了回來。
王二聽說這事之後,站起來沉吟了一會。然後拍拍豬先生的肩膀:"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放心吧,不留神走到墳圈子裏的事經常有。回家睡一覺就好了。"
可是豬先生那裏還睡得著,一定要王二畫一張符才行。
王二撓撓頭。隨後畫了幾張符,交給豬先生了。
豬先生這才放下心來,領著木夯往家走。
豬先生走了之後。道士對王二說:"好像不是鬼。"
王二點點頭:"有點像是僵屍。看來,等天亮了,咱們得去姚媒婆家一趟。"
道士點了點頭。忽然,手裏的桃木劍疾飛而出,在空氣中嗚嗚有聲。
我嚇了一跳,不知道道士為什麼暴起發難。
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桃木劍已經釘在牆角。仍然劇烈的晃動不已,而牆角。趴著一條小蛇。被桃木劍釘住之後,痛苦的卷動著身體。
道士嘿嘿笑了一聲:"二哥,你這裏可不大幹淨啊,整天蛇蟲鼠蟻的爬來爬去。"
王二陰沉著臉,拿來一瓶白酒,利索的把蛇裝進去了。
我目瞪口呆看著這一切,不知道王二和道士在搞什麼把戲。
王二看了我一眼說:"困就先睡,我和道士把傻西的魂魄剔出來。然後,吃了早飯咱們去姚媒婆家。"
我搖了搖頭,心想:"剔魂關係到我爸的安危,我怎麼可能睡得著?"想到這裏,不禁又擔心,我爸在哪。恨不得現在就去找老魂算賬,讓他把我爸交出來。可是轉念一想,他曾經把毛瘋子關了那麼多年,應該也不會對我爸做什麼。
總之一時間亂紛紛拿不定主意。實際上,我之所以無動於衷,說到底還是功夫練得不到家,即使找到老魂,也無計可施。
道士和王二在旁邊已經忙開了。我看見傻西的魂魄已經被放在白布上麵。一切都和昨天一樣。
然而。意外的是,道士寫上鳳凰的生辰八字之後,居然壓不住傻西的魂魄。這也就是說,裏麵沒有鳳凰的魂魄碎片。
這下,我們全都傻眼了。難道。鳳凰的鬼奴騙我們不成?
王二和道士全都疑惑不解。
道士把麻子揪了出來,問他:"傻西的魂魄,怎麼回事?"
麻子的聲音也很茫然:"沒什麼問題啊。一直呆呆傻傻。"
道士問:"你跟她這麼長時間了,有沒有聽她提到鳳凰,或者僵屍之類的?"
麻子回答的很肯定:"沒有。"
一時之間。王二家裏一片沉默。
王二開始不停地撓頭:"到底去哪了呢?難道,真是幾個小鬼說謊?"
這時候,麻子來了句:"二大伯,你能帶著我們去土地廟報道嗎?我們兩個一直沒辦法投胎。"
王二揮揮手:"道士,咱們帶上他們。"
這時候。天已經微微亮了。我把文闖叫起來,我們四個人慢慢的往土地廟走過去。
土地廟依然沒有建成,但是我們知道土地爺在這就行了。
按照道士的說法,那土地爺不過一條老蛇,什麼燒紙上供之類的全都省了,吩咐他一聲就行了。看得出來,他對這土地爺還真是有點看不上。
我們轉過兩條街,終於接近土地廟的時候,很意外的,聽見毆打聲,還有求饒聲。
我們四個躲在牆後,慢慢的探頭向外看。
隻見一個人,正在用一根棍子使勁抽打那條花蛇。
花蛇在地上不住的打滾,連連求饒:"我就是想謝謝他們,才告訴他們的,我哪知道牽涉這麼多啊,哎呦……"
我揉揉眼睛,發現毆打花蛇的正是李有恨。
我看見這小子心裏就有氣,心想:"你今天可算是栽在我們手上了。我二大伯,道士,身上的傷全都好了,弄死你還不簡單?"
我剛要衝出去,王二卻拉住了我,衝我們幾個說:"分頭繞過去,把所有的路口都堵住。這次不能再讓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