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和文闖兩個人在學校區轉了幾圈,沒有遇見挑事的人反而很忐忑。因為寫紙條的人如果不是虛張聲勢,敢在學區外動手,那可真是要玩命了。
這時候。我忽然聽見有前麵人喊我:"王天下。"
我身子猛地一震,狂喜道:"來了。"
我和文闖齊刷刷轉身,循聲跑過去,氣勢如虹。
跑到半路我忽然放慢了腳步:"情況有點不對。怎麼喊我的,像是個女生?"
文闖聽了聽,狐疑的說:"好像是木夯。"
緊接著,又一嗓子傳過來:"滾開,你誰啊你。"
我一聽這聲音不對頭。連忙和文闖跑過去。隻見學校拐角處,三四個人圍著木夯。
我的身子已經完全複原了。文闖雖然一瘸一拐但是也算好的好不多了。
我們兩個走過去,打人前先立威:"你們幾個誰啊。找事是吧?"
一嗓子喊出去。那幾個人扭過頭來,個個叼著煙。
為首的人我認識,叫王鑫澤,人稱鑫哥。我一見這小子,不由得有點頭疼。初三的,有名的刺頭。
木夯一看見我,連忙從人圈裏逃出來,躲到我身邊。
鑫哥看著我們倆:"這誰啊?"
其餘的人都搖了搖頭。
我對木夯說:"你能別在這礙事嗎?回家寫作業去,明天借我抄抄。"
木夯小臉煞白,看了我一眼,扭頭跑了。
我一看木夯走了,任務完成。然後向文闖招呼了一聲,扭頭就跑。
鑫哥那些人不樂意了,大呼小叫追了上來。他們是初三的,腿長力氣大,很快就追上了我們兩個,順手一拳打在背上。
我身上背著書包,書包裏放著磚頭,自然無恙,隻是向前趔趄了幾步。可苦了打人的鑫哥。一個勁地搓手,疼的直吸氣。我心想,這一招好使啊,下次放上仙人掌。
鑫哥等人吃了虧,不肯再從背後襲擊。而是後麵追擊,側翼包抄,很快把我們兩個圍住了。
可憐我和文闖的流星錘還沒有使出來,就被人識破機關,奪下來扔在了地上。
雖然我倆勇武。但是雙拳難敵四手,眼看一場敵眾我寡的大戰就要爆發。不遠處有人高喝了一聲:"你們幹嘛呢?"
我和文闖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呢。鑫哥扭頭看了一眼,紛紛抱頭鼠竄。
我撓撓頭,抬頭看見張老師走過來了,身後跟著木夯。
文闖小聲地說:"才出狼群。又入虎口啊。"
張老師頗有興趣的看著我們兩個:"學會打群架了啊?"
我們連忙擺手:"張老師,我們是被打啊。"
張老師看來有事情要忙,擺擺手:"先回家吧,明天上學再說。"
我和文闖歡天喜地的撿起書包,把磚頭倒出來,背在身上就想走。明天是星期六,不上學,還說個屁。
木夯在我們身後關心的問:"你們沒事吧。"
我搖搖頭:"沒事,不過,你怎麼招惹上那些人了?"
木夯哼了一聲:"還不是怪你?"
我驚詫:"怪我?"
木夯點點頭:"是啊,昨天晚上我夢見你和文闖在這裏被他們幾個人打。本來我以為是一個夢,但是今天中午我看見他們幾個人在男廁外麵抽煙,和夢裏的人一模一樣,我有點擔心,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就給你寫了個紙條。放學的時候走到這,正好看見他們幾個聚在那裏,我越想越擔心,就看了他們幾眼,沒想到他們就把我圍住了,說我瞪他們。幸好你來了。哎,看你今天差點挨揍的份上,我就原諒了你吧。"
文闖一連串的恍然大悟:"原來紙條是你寫的,用的左手吧。原來張老師是你叫過來的,我說怎麼那麼巧。"
但是我卻聽出來了玄機:"你昨晚上也做這種夢了?說實話,我夢見我家的梯子倒了,砸翻了鍋,然後今天早上就真的發生了。"
木夯驚訝地看著我:"我還以為是巧合呢。"
我拍拍腦袋:"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文闖兩手插兜,瘸著腿走的很有個性:"別管怎麼回事,咱們是惹上鑫哥了。木夯,你沒事做得哪門子夢啊,要是沒有你,我們哥倆也不用趟這趟渾水啊。"
木夯勃然大怒:"死瘸子你說什麼呢。"
這時候,我們幾個人已經走到村子裏麵了,遠遠地,看見兩個大人喝醉了在吵架。我們急匆匆地躲過去,才走了一條街不到,我看見兩群人正在拿著木棍鐵鍬打成一團。
我驚恐的看著這一切,再往前,還有罵街的聲音。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我們村一向和和氣氣,怎麼忽然都開始鬧矛盾了?
我心裏覺得很慌,忽然想起來朱家大侄子還不知道在哪虎視眈眈,更是心亂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