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知道之煙有喜歡的人了,顧謹整個人都不太好,心裏的陰暗麵不斷擴大,抑製住一些黑暗的想法,在半夜冷靜下來細想時,顧謹是不相信對方會喜歡上除他以外的人。
對,即使之煙沒有那些記憶,他就是對自己這麼自信。
幾個世界積累起來的感情,就算暫時沒有記憶,但對彼此的吸引是不會變的。
他相信之煙回和他一樣,被對方深深吸引,並深切地渴求得到彼此。
為了保守起見,顧謹還特意找了幾隻小蝙蝠,每天悄悄跟蹤之煙,看看她都會和哪些人接觸。
經過幾天的觀察,順手教訓了幾個暗中給之煙穿小鞋的人,顧謹最後確定了,之煙隻在騙他,她還沒有喜歡的人。
但同時,顧謹這幾天的日子過得並不太好。
除了每日三餐時間,之煙不是在學校,就是呆在自己的房間,就算在廚房遇見,之煙也像對待空氣一樣,直接無視掉。
唯一慶幸的是對方還願意吃他做的飯。
耐著性子等了幾天,顧謹終於忍不住,晚餐後趁著之煙在廚房洗碗,顧謹輕聲跟了進去。
廚房裏很安靜,隻有嘩嘩的水流聲,以及瓷碗相碰的聲音。
靜默了一會兒,在心裏組織好語言,顧謹才開口,“之煙,你、你別生氣了,我...知道錯了。”
嘩--把最後一個盤子放進櫥櫃,之煙擦幹手上的水,才轉過身麵無表情地看向顧謹,“你錯了?說說你有什麼錯。”
有殺氣...知道自己玩過火的顧謹咽了咽口水,才艱難開口道:“我有錯,我不該隱瞞我的身份,也不該故意嚇唬你,可你也不該騙我你已經有喜歡的人了,而且你也不該這麼輕易就忘了....”
後麵的話顧謹本來越說越得勁兒,但是看之煙的臉色漸漸地不太好,聲音慢慢壓低,最後說不下去了。“總之是我的錯,你別生氣了。”
“顧謹,騙我很好玩嗎?告訴我,你靠近我究竟有什麼目的?”從第一相遇到今天,即使之煙不願細想她也不得不承認,顧謹是有目的性地在接觸她。
“第一,我沒有騙你,第二,我是真的喜歡你,不,確切地說,是愛你。”
在說到愛你時,他的語序很慢也很鄭重,顧謹的眼睛就像昨晚表白時一樣,墨色的眼眸裏滿是深情,就像他已經愛了這個人幾輩子一樣。
這樣的態度已經讓之煙軟化了一半,點點頭讓他繼續說下去。
“現在你沒有記憶了,說出來你可能不會相信,其實我們已經是幾個世界的戀人了...”後麵的話顧謹生怕之煙不信,說得很慢很詳細。
顧謹的聲音有些低沉,像拉響的大提琴,很好聽很優雅,這些美好的記憶被他說出來,會有種在讀童話故事的感覺。
這些故事確實就像童話一樣,都有很完美的結局。
聽著聽著之煙的注意力其實已經不在這些故事上了,結合之前清早醒來那種很怪異的感覺,顧謹的話她已經信了大半。更何況和大多數女人一樣,之煙更在意的是一個人的態度,而不是對方究竟解釋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