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雨終是孩子心性,隻想著該如何玩耍。
午膳過後,夏凝雪見雅間內有琴,便上前撥弄了一曲,這一曲卻讓伊念瓊安想到了那日爆炸時的《霓裳羽衣曲》,也不知道那兩位被劫的姑娘有沒有下落。
待尋得安全必要前去拜訪一下那個挽琴姑娘,《霓裳羽衣曲》可是祖母一直心心念念的曲子,若是能親自在祖母跟前撫上一曲,那定然是極好的。
夏凝雪纖纖玉指撥動著琴弦,膚若凝脂,玉指行雲流水般奏出一曲《高山流水》,琴音若隱若現,飄忽不定,淙淙錚錚,幽間之寒流,清清冷冷,鬆根之細流。
悠悠揚揚,儼若行雲流水,跌岩起伏,猶如蛟龍怒吼。
那麼一刹那仿佛眼前浮現出了伯牙痛失知音,摔琴絕弦的悲痛情景。
一曲畢,夏凝雪自琴中抬起了頭,卻見的眾人一副呆愣的模樣,不禁笑道:“若是瓊安為我的琴技所駭到,我尚能理解,隻是翎兒和清雨你倆為何擺的神情同瓊安一樣呢?”
理了理衣袖的褶皺處,夏凝雪起身走去了方才的位置坐下。
如今雅間內除了她們三個無任何人,北謹佑和薑允賢用完膳後便被伊念瓊安差人給送了回去,少了兩個小人,這雅間倒也顯得空蕩了許多。
“凝雪,這是我聽你撫《高山流水》的第七次,前七次聽琴的感受與這一次相差甚遠,不得不說,你的琴技卻是精湛了許多。”薑翎兒雖回了神,但說話時聲音中還是摻了些不可置信。
這一曲《高山流水》夏凝雪雖不是經常彈奏,但單是這兩年來,薑翎兒便聽見了七次。
距離上一次聽到也不過是一月前的事,一個月琴技便精湛到能讓聽者在眼前看到畫麵,當真是有些不可思議。
“前七次同這一次簡直無法可比,不愧是庸姐姐的徒弟,餘尚書輕輕點撥了一番便明白個中深意。”捧著一杯熱茶,葉清雨說的美滋滋的。
然而這一說,夏凝雪的臉又紅了,伊念瓊安瞧著一提餘子衍便臉紅的夏凝雪,不禁打趣道:“原是餘子衍點撥的啊,我怎的同他認識這般久怎的不曉得他除了蕭之外竟還善琴?竟還到了能點撥旁人的境界了?”
伊念瓊安的打趣讓葉清雨和薑翎兒的腦海中蹦出了四個字,琴瑟和鳴!
再這樣一想,凝雪和餘尚書真真是相配的緊。
夏凝雪一副女兒家嬌羞的模樣,側過臉,嘴角的笑意濃了許多。
雖是打趣的話,但這些話夏凝雪卻還是愛聽的,首先這些話是出自朋友之口,其次這些話也都變相的鼓勵著自個同餘尚書相配。
“在你們眼中,餘尚書是個什麼樣的男子?”夏凝雪眨了眨眼睛,頗感興趣的問道。
她倒是不在乎那些無關緊要的人是怎麼看待餘子衍的,說他壞也好,說她壞也罷,她都不甚在乎。
反倒是眼前這三個,她們三個怎樣看待餘子衍對她而言很重要,尤其是伊念瓊安的看法。
她與餘子衍相熟,自是看的遠些。
她倒是不在乎那些無關緊要的人是怎麼看待餘子衍的,說他壞也好,說她壞也罷,她都不甚在乎。
反倒是眼前這三個,她們三個怎樣看待餘子衍對她而言很重要,尤其是伊念瓊安的看法。
她與餘子衍相熟,自是看的遠些。
夏凝雪剛問完,葉清雨便擺出來一副老沉的模樣,十分慎重的說道:“溫潤如玉的俏公子,與凝雪才子佳人很是相配。”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薑翎兒文鄒鄒的扯出一段詩,意中也是同意葉清雨的看法。
臨到伊念瓊安了,原以為伊念瓊安會說出好長一段分析或者是怎樣的打趣。
卻不想最後伊念瓊安最後隻說出六個字:“你心中的模樣!”
許是伊念瓊安曲解了夏凝雪的意思,又許是伊念瓊安不想去論斷這個師兄,她僅僅隻是說了六個字。
“你心中什麼模樣的餘子衍便是我們眼中的樣子,我們同你永遠在一條線……”
伊念瓊安上字還未說完,葉清雨卻激動了起來,巴巴的握上伊念瓊安的手,瞪大眼睛道:“表嫂說的可當真!”
葉清雨的反應嚇了眾人一跳,伊念瓊安稍稍思量了一番,便明白了葉清雨的意思,她原是還在想著自個和北明軒的事情。
微笑著點了點頭,一字一句說的十分清晰:“自然,我說的自是當真,包括我對你表哥也是這樣想的,旁人怎麼看都不重要,我有眼睛自個會觀察,你便放心吧。”
回頭見夏凝雪和薑翎兒仍是不解,無奈的搖了搖頭:“來金陵之前,我對王爺有些誤解,總認為他同傳言一樣,也總認為王爺娶我是為了利用伊家,為此清雨可是操了不少心,昨晚更是帶我前去飲酒,想要開導我,卻不想我不勝酒量早早的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