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規定人傷心的時候隻能痛哭流涕呢?
把東西重新放回包裏,我起身離開咖啡館,開車去到了南郊別墅。
去的時候路麵有些滑,而且已經很少有車輛通行,顯出臨近年關的冷清。
到達別墅的大門前,我自然還沒有鑰匙,於是隻能等在外麵。
這個時候天色已經慢慢暗了下來,我拿出手機,發現上麵還是沒有回信。
在夜幕慢慢降臨的過程中,我感覺到自己的心和身體也在一寸寸地涼下來。
明明車裏有暖氣,可還是覺得從腳底冒出些陰寒,蔓延至全身。
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到前方出現了車燈的光亮,我的腿已經徹底麻了。
在推門下車的這段過程中,我不知道花費了多少力氣和忍耐。
隻不過能見到想見的那個人,一切都還是值得的吧。
我俯下身,看向後車座上的人,用盡全身的力氣笑了笑:“我有事想跟你談談,給我一些時間。”
陸敬修的眉頭皺的很深,看起來有些凝肅,或許隻是不高興。
“什麼時候過來的?”他低沉著聲音問我。
我想起給他發的那條短信,已經懶得再去跟他爭辯什麼,不管他看沒看到,也不管他在不在意,我都懶得再去計較。
我替他打開車門,腳下不小心踩到了一塊凸起的冰塊,身形搖晃了一下。
還沒等我自己站穩,就感覺到手腕被人攥住了。
能牽我的手的人,自然隻有一個。
但所有的親密,所有的依賴,隻到今天為止吧。
我是突然有這麼種預感。
然後,在我什麼都不想的時候,我反握住他的手,還輕輕搖了一下,笑眯眯近乎撒嬌地說:“讓秦頌先回去,今晚你的時間,被我承包了。”
陸敬修的臉色更冷凝了些,應該是想不出來我到底是什麼用意。
我還能是什麼用意呢?
我隻是,想跟你單獨在一起啊。
以前你給我的時間那麼少,今天我要一次補回來。
秦頌離開的時候,我轉過頭看了他一眼,正巧他也在看我。
我們四目相接,我能察覺出他有些躲閃,再沒了往日的坦蕩。
但其實以前有好幾次,他都表現出過同樣的行為,隻是我自動把他歸為了“安全”的一類,沒有深究他種種反常下的含義。
所以,如今麵對這樣的局麵,都是注定的,也是我自找的。
等到秦頌開車離開,我才動了動有些僵硬的腳,抬頭對陸敬修甜甜笑道:“再沒有別人打擾了,我們之間的事情,可以在今天做個了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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