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個時候,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我勾了勾唇角,人在怒極怕極的情況下,反倒是會生出意料之外的平靜。
反正最差的結果已經預料到了,再可怕,也不會壞到哪裏去吧。
我也跟著笑出聲,然後掙了掙手,示意他先放開。
“你把我騙到這,肯定是不會讓我輕易走出去了。我知道今天沒那麼容易結束,也知道我逃不了。”
江崢聞言得意地扯了扯嘴角,似乎是很滿意我的“自知之明”。
狠狠地甩開我的手之後,他又從口袋裏掏出另外一部手機,撥電話的時候,他一雙狹長的眼睛滿是沉戾地盯著我,說出來的話也摻雜著陰毒。
“看你平時裝的清高的樣兒,骨子裏其實就是個**!每個周都跟男人出去上床,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既然你這麼騷,今天我就找幾個人過來,陪你好好玩!”
看來最壞的結果還沒有來。
我的頭靠在牆壁上,咬住下唇,幾乎是靠著本能從包裏摸出一把隨身攜帶小刀,然後雙目怒睜,用盡全身力氣朝著江崢的胸口紮了下去。
上次我是趁著他酒醉加上沒有防備才能得逞,而這一回,人高馬大的江崢隻用一隻手就將我的刀子奪了過去,再然後,摁著我的頭重重地砸在了大理石麵的長桌上。
“他媽的,你這賤人,還敢偷襲我?!”
我的頭嗡嗡作響,眼前的視線也慢慢變得模糊。
溫熱的血沿著額頭汩汩流下的時候,疼痛終於讓我渙散的意識有了一絲清醒。
我努力看向江崢,看著他扭曲的臉,突然就笑了出來:“江崢,今天在這南國會所,你最好弄死我,不然的話,我以後絕對讓你生不如死。”
江崢抓著我的頭發,迫使我仰起頭,對上他咬牙切齒的神情。
“還這麼嘴硬,今天不玩兒死你,我他媽就不姓江!”
……
大概過了十幾分鍾,不,或許更久,或者更短。
反正疼痛已經讓我對時間沒了什麼感知和概念。
江崢叫來的那幫人推門進來的時候,我正蜷縮在角落裏,捂著頭上的傷口。
“喲,江少,這麼如花似玉個美人,你給折騰成了這樣,真不知道憐香惜玉呀。”一個流裏流氣的聲音響起,我卻是連看那人一眼的力氣都沒有。
江崢聞言極其鄙夷地說道:“一個被人穿爛了的破鞋而已!你們誰先上,隨便玩,出了事算我的!”
“哈哈,好好好,有江少這句話,我們就放心了!”
兩個男人淫笑著朝我走近的時候,我終於抬起頭,頭仰靠在牆上,眯著眼睛看向他們。
眼前的景象還是一片模糊,我想努力地看清楚,卻都是徒勞。
而到了這一步,我也終於應該認命了。
無論我多虔誠地去祈求,多熱烈地去盼望,上天還是不曾給我指明一條活路。
除了被踩在腳下,跌入泥裏,我哪還有別的選擇呢?
這一生,都不是我能選的。
那就下一輩子吧,下輩子,我想試試好好活的滋味。
不用大富大貴,能安安穩穩的,自由自在的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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