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風而已,瞧把你給嚇的!快走,別磨蹭!”也不知那娘們用了什麼妖法,頭上的火把再次亮起,我定睛一看,那狂風並非事出無因,火把亮起的那一瞬間,眼前豁然開朗。黑岩洞窟中果然別有洞天,狹長隧道已至盡頭,兩側壁立千仞,前方是一條深不見底的深溝塹穀,頭頂陰雲籠罩,雲層之中雷聲隆隆,似有電光湧動。塹穀上架著一條寬度不足一米的石橋,石橋盡頭隱於霧靄之中。
“大姐,您看前麵這電閃雷鳴的,莫不是老天顯靈?您這身段這麼曼妙,隻怕是騙不過他們的慧眼,我看要不咱們還是撤了吧!我看還是下次帶齊了人馬,有備而來!您放心,屆時小的必效犬馬之勞!”
看眼前這情形,看來傳說都是真的,前麵多半真的有玩意兒。雖然現在看來還算消停,不過按劇情的常規套路,這橋鐵定不簡單,想要過去,不死也得扒層皮,這種地方一腳踩空,連屍體都找不到,誰他媽有空陪她玩命。再說了,就瞧她這德行,就算分財寶鐵定沒我的分,八成還得被她滅口,剛才在洞裏施展不開手腳,這裏地勢開闊,老子必須想辦法開溜。
“這事用不著你操心,我自有辦法!”說著那個蒙麵娘們從背包掏出一件連帽鬥篷拋給我,讓我套在頭上。
我說,那火把怎麼整。
她想了想,又拋給我一把小刀,說,先把手上繩子割了,然後把鬥篷套頭上!
我費了半天勁,總算用那把小刀割斷繩子,套上了鬥篷,然後見她鑽到我的鬥篷底下背對著我,通過鬥篷上事先挖好的兩個小洞,觀察外邊。
“走吧!我斷後!”她舉著長刀,背貼著我說道。
“這恐怕混不過去吧……”我小聲嘀咕。
真特麼活見了鬼了,這就是她說的自有辦法?也太不靠譜了吧,你好歹也套個人皮麵具啥的吧,一個鬥篷算什麼,太敷衍了吧!這連保育院小朋友的騙不過去,你是不是也太看不起神仙大大的智商了吧!還有她手裏還舉著個刀算怎麼回事?你見過有人背後長兩胳膊的嗎?當我們連體嬰啊!
“別廢話!顧好你自己就得了!我告訴你,姐姐我也就是給那些老東西留個麵子,敢擋我的路,先問問我的刀答不答應!剛才那把割繩子的刀給你留著防身,別說姐姐不罩著你!”
不說那把刀還好,說起那把刀我更是窩火,她自己拿一把40米的大刀,拋給我的竟然是一把生了鏽的美工刀……美工刀那也就算了,關鍵是那刀片隻剩最後一截,扣下來都不如一片指甲蓋大小,割個繩子都費勁,防身?防個毛線啊防!
可是她那把大刀我實在得罪不起,所以心裏雖然氣不打一處來,嘴上還是順毛捋,“姐,你看您給我這武器是不是稍微精致了點,你說我現在可是您的門麵,萬一我掛了,我怕你也兜不住啊!”
“怕什麼怕,有我在你有什麼好怕?走你的路,別廢話!”
兩個人兜一個鬥篷向前挪,比小時候兩人三腳的遊戲還別扭,我們這位姐又是一個極難伺候的主,走得快了,她拿刀柄捅我,走得慢了,她踩我的腳。
我說,要不你走前麵我走後麵得了!她說,她走前麵還要我幹嘛,直接把我一腳從石橋上踹下去要不要!
你說我是上輩子造了什麼孽,攤上這麼個破事,話說我這麼個閑雲野鶴的人,從來沒想過什麼找寶藏之類的事,怎麼就莫名其妙地攤上這事了呢?若是你說裏麵藏著個鋼鐵俠典藏版的手辦,那我說不定還提得起些精神!財寶?財寶有什麼用?哈米爾荒原上你有錢夜的有地兒花嗎?別說這種三不管地區,盜賊橫行,匪患成災,財一露白不出三天屍體就能被衝上河灘,就算你僥幸撿的一條命,治安局也不會放過你,定你一個財產來曆不明罪,要麼充公,要麼蹲號子,你怎麼選?到時候你都沒處說理去。
我不知道背後這位大姐是什麼來曆,能消化這麼大筆的財富,我們這地界除了蟻叔,我想不出有第二個人有這能量,可如果她是蟻叔的人,她有必要單槍匹馬的來拖我墊背,如果她是外邊來的,蟻叔能容他在自己的地界上撒野?想來想去,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她一定是塔樓裏來的,而且她手裏這把40的大刀,以荒原的技術也打造不出來。
好吧!這就是命吧!如果她真是塔民,那我真是不能得罪,否則就算今天能逃出她的手掌,日後她一句話,我還是得吃不了兜著走,唉,我特麼怎麼那麼命苦啊!惹上了這麼個主!
但是不管塔不塔民的,她是個女的這事肯定沒跑,你說也沒聽說和賢人或默者四下和傳說中那些老神仙有什麼交情,人也不會看人下菜,就算她是塔民又怎樣,難道還能放她一馬?人都明說了隻招小正太,她一個大姑娘套個蓋頭,連喜糖都不給人發,就想混過去,別人不要麵子的嗎?真要這麼讓你蒙混過關,人老神仙的臉往哪裏擱?
而很快事實就證明她不給人麵子,人也不會給她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