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這話說的就有些不對了。既然是朱教授請來的人,那肯定有真本事。再說請他來,這也是父親的主意。他既然到了,為什麼不讓他給父親看看”
“難倒父親想見的人,還能是騙子不成”
“再說你沒聽父親和朱教授說過嗎,他三個月前便看出父親身體有問題,這不是真本事,那什麼是真本事”
還沒等王大誌和朱教授說話,在何斌話聲落下後,何蕊便冷聲說道。顯然她和她哥哥何斌很不對付,否則,她也不至於給何斌拆台。
“你!”
“好,很好。”
聽到何蕊的話,何斌臉色一僵,眼中閃過一絲怒意。何蕊抬出了他父親,所以他現在沒法反駁何蕊。畢竟反駁何蕊,便等於指責何老板。
雖然憤怒,不過很快何斌便控製住了眼中的怒火,沒有理會何蕊,何斌再次冷眼看向王大誌:“小子,你最好給我好好治。如果出了什麼岔子,小心你的腦袋!”
“宋博士,您覺得呢”
或許是認為自己說話不夠權威,這何斌掃了何蕊一眼後,又看向一旁的宋博士:“宋博士,你覺得,他到底有沒有真本事”
“黃口小兒,能有什麼真本事”
宋博士掃了王大誌一眼,毫不客氣的對眾人說道:“我介意還是趕緊把何老板接到省一院,我會組織我院專家會診,盡量治好何老板的病。”
“那就勞煩宋博士了。”
聽到宋博士的話,何斌掃了何蕊一眼後,便笑著說道:“我早就和我爸說過,讓我爸早日住院,接受專家的會診。可我爸性子太強,非相信這沒有一點科學依據的中醫,這才好了,病一天比一天重。”
“如果我爸早點住院,或許也不至於成現在這樣。中醫就知道拖,這越拖,病就越重。尤其喝那些勞什子湯藥,這湯藥喝的再多,能有動手術管用”
說著,何斌刻意歎了一口氣:“真不知道某些人把父親蠱惑回來,到底是安著什麼心思。難倒,她就看不得父親好”
“如果父親真有個三長兩短,我看某人,還有什麼資格待在這個家裏。還真是居心叵測,枉父親疼她一場!”
“你!”
聽著何斌夾針帶棒的話,何蕊臉色一白,眼中滿是委屈和憤怒。她知道何斌是在說她,當時的確是她辦的出院手續,送何老板回的渭河。
雖說其中起關鍵作用的,是何老板自己的要求。但此事此刻,何老板命不久矣,何老板自己的要求,還管什麼用
等何老板一死,何斌完全可以用圖謀不軌的罪名指責何蕊。到時候何老板留下的家產,那豈不是全是何斌的
畢竟何老板就兩個孩子,何斌和何蕊的母親還早已經去世。何蕊走了,那何老板的家產,自然會全部落在何斌身上!
如果沒這事,何蕊可以分家產。但出了這事,道義有虧的何蕊,根本沒法再談分家產的事。即使是何家的一眾叔伯,恐怕都不會可憐和支持她。畢竟她身上背著‘害父’的罪名,有這個罪名在,何家族人沒人敢幫她。
更何況按照古代的家法,女性本就沒有繼承權。她最多拿一筆嫁妝,便要乖乖滾蛋。
“卑鄙。”
緊咬芳唇,何蕊狠狠的瞪了何斌一眼。雖然生氣,但她現在也無可奈何。她知道朱教授已經盡力了,救不好就是救不好,朱教授也是實在沒辦法了。
又掃了朱教授身旁的王大誌一眼,何蕊眼中閃過一絲亮光,不過這亮光又迅速熄滅。連德高望重的中醫宗師朱教授都救不好她爹,更何況是王大誌這個青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