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寒,你住手!”季半夏全身顫抖,使勁推著身上的人。
然而理智已經繃斷的陸時寒不能停,也不想停下來,他從季半夏豐滿的胸前抬頭,被欲望充斥的眼眸望著她,低頭吻住她的唇。
與此同時,他突破了最後一層防線。
窗簾不知何時被風吹開,夏季悶熱的風照射著屋子。
狹窄的老舊沙發上,渾身赤、裸的季半夏大汗淋漓地仰靠著,眼角濡濕,紅唇微腫。
男人根本不聽她的喊叫和抵觸。
季半夏覺得這短短兩天,先是渣男背叛劈腿,後是被這個不講道理的無品男侮辱,她這是上輩子做了孽,老天懲罰她來了。
不知過去多久,就在季半夏快要暈過去的時候,牢牢摟著她的陸時寒終於發出一聲沉悶的低吼。
他微微汗濕的額頭貼著她的鎖骨,寬大有力的手掌鬆開緊抓著女人的手,女人手腕處留下了一道紅痕。
忽然,他起身離開季半夏的身體,臉上的神情找不到一絲方才失控的跡象,對她說:“明天會有人帶你到住的地方,喜歡什麼車跟秘書說。”
之前合同上說的三個月試用期過後才有的房子豪車,陸時寒現在就兌現,看來,對她的身體很滿意。
疲憊不堪地冷笑著,季半夏閉著眼睛看都不想看見他。
陸時寒看她這副樣子,低垂的眼睫後一片寒冷,隨手抓起沙發上的毛毯扔在季半夏的身上,毫不留情轉身離開。
輕微的關門聲後,充斥著情欲味道的屋子徹底陷入死寂。
躺在沙發上,季半夏眼睛淺淺地閉著,她很累,也很困,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
但亂七八糟的身體和雙腿間隱秘的疼痛一遍遍地提醒她剛才發生的事,無處發泄的煩躁和委屈逼得她連片刻的安寧都得不到。
撐著酸軟的身體到浴室放好熱水,整個人浸泡在溫熱的水中,忽然,專門為小姨設置的手機來電鈴聲響起,季半夏開心地接通電話:“喂?”
“半夏,你趕緊回來一趟,你媽媽的下落找到了。”
季半夏臉上接到她電話的歡喜還沒來得及褪去,就被這個消息震驚得半天說不出話,她從沙發上起身,迅速穿好衣服對小姨道:“小姨您別急,我馬上就回去!”
慌慌忙忙地取了點錢,季半夏打車直奔東城區,當她推開門踏進屋子,就感覺到了不對。
小姨呢?
不是她給自己打電話嗎,怎麼不見小姨?
季半夏戒備地後退兩步,忽然二樓樓梯口傳來腳步聲,隻見一個四十歲上下長相張揚的女人,以及站在她身邊眼睛紅腫的小白花似的季冬冬趾高氣揚地走下來。
“你個小賤人終於回來了!”
吳月暴跳如雷,衝下樓梯指著她的鼻子:“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自己自甘墮落還想把我家冬冬拖下水,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的德行。”
“我告訴你,你今天要是不給我一個交代,想要手腳完整地從這裏走出去不可能!”
不給任何解釋的機會,屎盆子就扣在了季半夏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