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莫名有些失落,可見她在眼前,又很快恢複了欣快。
淩楚楚看書看得入神,絲毫沒有在乎沈容在她對麵做些什麼。
等到看完一整冊書,才看見沈容鋪開紙在寫著字。
剛剛看到的東西有部分需要做筆記,她便自行找了紙筆,就著沈容磨好的墨開始記錄。
沈容瞧了她一眼,心底暗暗讚賞,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一目十行過目不忘。
淩楚楚放下一本,拿起另一本又繼續看,就這麼過了兩個時辰。
看完的書摞起兩尺多高,就連蠅頭小楷記下的筆記都已經有十幾寸厚,她自己也有些吃驚,果然在需要這些東西救命的時候就求知若渴廢寢忘食。
誰能相信最初的她看見書就會瞌睡?
“已經午時了,若夫人還想再多看些,恐怕得回去用過午膳再來。”
淩楚楚心說吃飯事小保命事大,這午膳不用也罷,可若在此逗留太久又會引人懷疑,隻好點頭答應。
“也好。”
她扶桌起身,腿邊一陣麻木,隻得一動不動,“這些筆記你能不能幫我保存?”
“夫人的事為夫自然是當仁不讓。”
沈容將她抱起放在桌上自顧自地單膝跪地替她捏.腿,“下回到我書房去看,免得腿腳受罪。”
淩楚楚心安理得地受著伺候,打量著沈容,這家夥平日一本正經斯斯文文的,要不是他幾次被她惹怒,她還真不知道他的厲害。
都是演技派,何必要互相為難呢?
沈容一抬頭目光撞上她的,兩人都鎮定自若地繼續對視,他揚起嘴角問她:“夫人感覺如何?”
淩楚楚被他不懷好意地撓了癢,索性抬起腳搭在他身上,毫不避諱地問他:“自己幹的好事兒,沈郎心裏沒點數嗎?”
濃麗標致的眉眼,十五歲的軟糯嗓音配上頗為風.流的動作,一時像火舌子染上枯草垛似的,把沈容撩得心兒蕩漾,忍不住捏得用力了些。
“再這樣調皮,我可就難保證等你長大了。”
淩楚楚這才收回腳來,俏皮地笑笑,“我隻是腿有些酸了。”
“可我是真要著火了。”
沈容隱忍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最終無奈看向別處。
“快走吧,這些我自會處理。”
淩楚楚站起身卻不急著走,對他道:“我還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忙。”
“何事?”
“替我找一枚玉佩。”
沈容轉過身看著她,仿佛抓住她的把柄一般忍不住壞笑,“可有什麼好處?”
“你要是這麼見外,我是請不起你了,我們到此為止吧。”
淩楚楚轉身要走,沈容忙上前攔她。
“開玩笑罷了,夫人說吧,是什麼玉佩?”
淩楚楚將月念悠那枚玉佩的紋樣畫了出來,交給沈容看。
“這玉佩我曾在一位友人手裏見過,據他所說還有一枚,他已經找了很多年,可是天下之大實在無處尋覓,我們交情不錯,所以我想幫他。”
沈容看了圖案,眸中精光閃過,卻故作淡然地問她:“你這位朋友是男是女,跟你又是如何相識的?”
“你既然跟包打聽有交情,想知道我的事應該不難吧,何必這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