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小姐回來了!”
小桃一見淩楚楚就歡喜相迎,驚動了一邊躺著乘涼的玉燕,玉燕也趕著起身行禮,卻被淩楚楚搶先摁回了臥榻上。
“身上有傷還行什麼禮,早早養好身子來伺候我也是一樣的。”
“奴婢謝四小姐。”
“這種話不說也罷,你以後飛上高枝了再好好回報我也不遲。”淩楚楚說罷淡淡一笑,轉身往屋裏走,一麵走一麵叫喚,“熱死我了,快點叫秋螢去弄點兒涼水給我洗洗!”
後院,月念悠聽見淩楚楚的話頓時一臉黑線,為什麼每次洗澡都要叫他?單純因為他力氣大?
不一會,月念悠把沐浴的水送進屋裏,木著臉放下桶轉身就要走,卻被淩楚楚從身後死死拽住胳膊。
“我不是說了,不讓你走就不準走。”
“嗯,是我忘了。”月念悠說著,轉身告知她:“包打聽不認得我,提沈容的名字也沒用,說是要你親自去取,否則多少錢都不賣。”
“提沈容都沒用?”看來準是沈容那個卑鄙小人做的好事。淩楚楚無語瞪眼,看月念悠也是一臉無奈,隻得壓下火氣,“那好,劉一手的資料弄不來,就替我去正濟堂警告他一聲,但凡用我的方子掙的錢必須照老規矩分我,否則我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是夜,劉一手被一黑衣人製服在床。
“好漢饒命,老夫隻是個郎中,沒招惹過什麼人呐,您這是……”
月念悠將淩楚楚交給他的藥丸強行喂劉一手服下,這才說道:“楚寒托我轉告劉大夫一聲,他近來有事不便外出行醫,王員外那邊就請劉大夫代為照顧,得利三七分,否則休想拿到解藥。”
“是楚寒讓你來的?她在哪?”
“這你就不必多問了,時候一到她自然會來見你。”
月念悠說罷點住劉一手的啞穴,轉身跳出窗外。
劉一手看著空蕩的窗口,深黑的眼裏滿是疑惑。
他早知楚寒不過是個假名,此女子也應與他有些淵源,但不曾想到她身邊還有如此高手——她究竟是何人?
難道是醫仙穀……
不可能,醫仙穀的人怎麼會知道他還活著?
清蘭苑迎來又一個寧靜的早晨。
大半個月的時間過去,趙媽和玉燕身上的傷接連痊愈,不同於趙媽康複後的異常勤快,玉燕跟往常一樣時不時仗著自己資格老使喚別人,隻是自從淩楚楚對她區別對待之後,她忍不住開始飄了。
飛上枝頭變鳳凰這種事,她倒是沒少想過,但這話從淩楚楚嘴裏說出來她是不敢信的,她更願意相信自己是因為辦事得力而得到丞相的提拔,名正言順地成為他的人。
有了這個信念的支持,玉燕膽子也比從前大了不少,淩楚楚對她再親熱她都不會覺得惶恐,反而順其自然地跟淩楚楚同出同入,取代了秋螢的跟班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