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楚楚相信他有這個膽子,沒再敢惹火了,隻好喘足了氣嬌.滴滴地同他說道:“沈夫子,楚楚知錯了,你大人有大量,就放了我吧?”
“放了你?”沈容居高臨下睨著她,手腕不自覺加大了力道,眼中充斥著隱.忍,“那往後隻有你我二人時,叫我夫君。”
淩楚楚暗自咬牙,他一挑眉往前傾身,“嗯?”
權宜之計,她隻得無奈點頭。
“現在叫一聲聽聽?”他得寸進尺地命令。
淩楚楚稍有猶豫,他便逼近一分,她隻得暗自咬牙,不鹹不淡喚他一句,“夫君。”
沈容滿意地勾唇,在她耳邊輕聲細語:“乖,這次就放過你。回去若是有人欺負你,就派人來說給我。”
淩楚楚沒說話,他接著又道:“管你跟什麼人學的那些下流話,再讓為夫聽見,別怪為夫把.持.不.住,可聽見了?”
她木然點頭,他喘息著在她唇.邊挨了兩下,匆匆起身摸了一袋銀子塞給她,然後大步流星地出了學堂的門。
淩楚楚躺在書桌上,手裏攥緊那袋銀子,感覺自己就像個剛被女.票完的雞。
死沈容,他要是早幾天死了多好,武功高了不起?竟然差點就在這種地方把她給……丟死人了!
淩楚楚一路黑著臉,一回清蘭苑便在屋裏拚命漱口,月念悠進門看見她這副模樣,頓時蹙了眉頭。
“四小姐,是不是沈容他又……”
淩楚楚一記眼刀把月念悠接下來的話瞪了回去。
“月念悠你聽著,誰以後再在我麵前提沈容,別怪我發瘋砍.人!”
“畜.牲,我今晚就去收拾他。”月念悠咬牙切齒。
道貌岸然衣冠禽.獸這些詞簡直就是為沈容量身打造的。
淩楚楚聽月念悠如此說,登時起身走到他麵前,“你要是殺了他,我給你兩百兩黃金,不,三百兩!”
月念悠本來隻想狠狠揍沈容一頓,聽淩楚楚這麼一說他有點茫然,非禮女子雖然可恨,卻是罪不至死。
可看淩楚楚臉色那樣難看,他又著實心疼。
無奈的是,沈容與當朝太傅交情頗深,又得丞相敬重,他若死在丞相府,保不齊會惹出什麼風波,到時他再想留在丞相府可就難了。
淩楚楚看出月念悠的為難,不由得有些失落。
她之所以被沈容幾次三番地占便宜,都是因為自己功力太弱敵不過他,未必月念悠就是沈容的對手。
何況經過包打聽那裏的事,她已經隱隱感到沈容身後的勢力絕非一般,她若硬碰硬,恐怕是以卵擊石自取其辱,反倒是送上門去給沈容戲弄輕薄,沒準哪一天沈容就強要了她,也說不準她會跟他魚死網破——但這樣根本就不值得!
她來到這個世上,隻想好好賺錢離開相府過點自在安穩的日子而已,什麼陰謀權力她都不想沾惹。
罷了,就當是被狗咬了!沈容不就是貪圖她的美色?那麼好,從今天起她便不再是他惦記的那個美人了。
正好淩婉芸早已看她不順眼,不如就借淩婉芸的手將她的這張臉毀掉!
“你去幫秋月準備晚膳吧,我沒事了,今晚你也不要去找他。”
月念悠看著神情又恢複以往淡漠的淩楚楚,莫名心如針紮,“四小姐,不是我不幫你,沈容的身份……”
“這不怪你,我隻是一時衝動說來泄氣罷了,你去做事吧。”淩楚楚對他扯出個笑容來,眼裏卻仍蘊著寒意。
月念悠想說點安慰的話,卻見她已經轉過身去,他隻得對她的背影說道:“下次四小姐去家學苑,記得帶上我,有我在絕不會讓他得逞。”
淩楚楚坐在妝台前看著鏡子裏那張稚嫩卻妖冶的臉,忍不住抬手輕輕撫摸,她原以為這張臉在原主身上是個災難,在她這裏能夠例外,卻沒想到自己在沈容的麵前如此不堪一擊。
倘若今日沈容強行要了她,她張揚出去便是聲名狼藉,然後被沈容棄如敝履,在丞相府受盡冷眼之後灰溜溜離開,看似隻是失去一層膜,對於昔日不可一世的她卻是難以承受的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