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小姐,你是千金之軀,怎麼能來照顧奴婢,奴婢怎麼受得起,使不得啊四小姐……”
玉燕掙紮著要起來,淩楚楚見勢頓時冷了臉,扶著她的肩膀將她強行摁回床上去,沒好氣地說:“我是主子還是你是主子,我自己願意照顧你,輪得著你說什麼使得使不得的?”
“四小姐,奴婢不是這個意思,隻是奴婢身份卑賤,生來是伺候人的命,四小姐貴為千金卻來奴婢床前照料奴婢,這不是折煞奴婢了嗎,四小姐千萬別對奴婢這樣好,奴婢消受不起……”
“誰說你消受不起,你可不是什麼丫環命,我看過你的命格,你將來會嫁給一個有權有勢,愛你寵你的男人。”
淩楚楚說著,俏皮地衝一臉茫然卻又似有所思的玉燕眨眨眼,再次替她蓋上被子,溫柔又內疚地道:“你是為我做飯才被懷疑下毒的,算是為我受的傷,我照顧你也是應該的,你不要一直拒絕躲避嘛,不然我會於心不安的,你要是實在過意不去,等傷好了多幹點活就是,眼下一身的傷就乖乖躺著,可別拿自己的身子開玩笑啊!”
玉燕雖是女子,卻也被淩楚楚這一番嬌滴滴的勸慰說得心裏似浸了蜜一般,不由自主地就倔強不起來了,身子也著實沒力氣再掙紮,隻得對淩楚楚微笑點頭。
“謝過四小姐,四小姐的恩情奴婢一定銘記於心。”
“這就對了,好好躺著吧,我去瞧瞧給你煮的銀耳粥好了沒有。”
眼看淩楚楚端著碗出門去,玉燕打量了一眼自己簡陋的房間,又瞧瞧自己放在床頭的箱子,一切就和之前一樣,身上的痛也都是真的,這一切不是在做夢。可是她就不明白了,四小姐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她究竟是真瘋還是假瘋?
回想出地牢前丞相的警告,玉燕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她伸手隔著衣服把手心貼著那枚玉佩,心裏充滿了疑惑——這一個兩個的,為什麼都要她盯著淩楚楚,淩楚楚不就是一個長得好看的瘋子而已,她身上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管淩楚楚是真瘋還是假瘋,她這次好不容易活著從地牢出來,就一定得替丞相好好監視著她,可不能出半點的差錯,否則往後的好日子可真就是無望了。
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玉燕連忙收回神思向外看去,原來是月念悠端著一碗粥送了進來。
“玉燕姐,你醒了?快趁熱喝點粥吧,這是四小姐特地囑咐我給你熬的。”
“好,秋螢,你替我謝謝四小姐。”
月念悠衝她微微笑,“謝什麼,四小姐說了,往後我們院裏的人恐怕都要巴結玉燕姐呢!”
玉燕有些莫名,隻當月念悠是打趣她,便輕笑道:“胡說什麼,我們都是丫環,我有什麼可讓你們巴結的?沒看我這一身傷啊?”
“那可不一定,四小姐說你的命極好,沒準經過這事之後你就攀上高枝變成金鳳凰了,到時候可別忘了我這個好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