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本相饒了你也不是不可,”淩赫軒抬手示意家丁放下她,接著質問她:“老實交代,究竟是何人指使你毒害四小姐?”
趙媽本以為自己終於得救,聽了這話頓時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她根本就沒有做過的事情,要她如何回答?她不回話,淩赫軒又追問:“是大夫人指使你的?”
月念悠看著淩楚楚人畜無害的小臉,以及那勾人的清眸,悄然間似乎明白了些什麼,他暗自歎了一口氣,見趙媽不吱聲,自覺地拜了淩赫軒一拜,接著說道:“稟老爺,奴婢在清蘭苑時夜裏曾見趙媽夜裏偷偷出院門,很久才回來,也不知是去做了什麼。”
淩楚楚嘴角不易察覺地一牽,月念悠,小夥子上道還挺快,是個可塑之材。
“老爺,她這是在血口噴人,老身根本就不曾出院門一步,也沒有下毒謀害四小姐,更不是受大夫人指使,她們在誣賴老身!”
此時趙媽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這所謂的下毒風波,原來是淩楚楚跟丫環們合夥嫁禍陷害她!
趙媽忍著一身疼痛拚盡全力掙脫開,再度跪在淩赫軒麵前辯解,“老爺,老身在相府二十幾年,一向是勤勤懇懇任勞任怨,怎麼敢做這樣傷天害理的事,四小姐是老身多年的主子,老身要害她又何必拖到今日,這根本就是有人蓄意陷害,老身冤枉啊!”
“你剛剛分明就承認了是你下的毒,如今又想賴賬,老東西你好不知羞恥,好沒良心!”一旁的玉燕幸災樂禍地說著,笑得愈發邪惡,趙媽下毒連累了她,害得她挨打還丟了玉佩,她巴不得趙媽真被打斷腿才好!
“將這多嘴賤婢關進地牢!”淩赫軒剜了玉燕一眼。
家丁隨即應聲拖著麵如死灰的玉燕走開,玉燕臨走一麵掙紮一麵衝淩楚楚求救,“四小姐救我,救我啊四小姐!”
淩楚楚不忍地看向淩赫軒,淩赫軒卻搶先開口,“她撿拾到皇室中的的貼身寶物卻納為已有,此事非同小可,這玉佩的來曆還須仔細調查,等到物歸原主之後才能放人。”
“那趙媽她……”
“如此惡奴留著礙眼,發賣出府任其自生自滅。”
“老爺饒命,老身這把年紀出了相府哪還有活路啊,老爺,四小姐湯裏的毒不是老身下的,這根本就是四小姐跟丫環聯手誣蔑老身,四小姐記恨老身過去對她不好,這是在報複老身,大夫人從未讓老身下毒,老身隻不過是替大夫人盯著四小姐……”
“老爺!”
大夫人突然從院門外走來,她被趙媽滿臉是血的模樣震驚得皺了眉頭,但仍端莊大方地走至淩赫軒麵前,疑惑地掃視一遍院內,這才疑惑地望著神情嚴肅的淩赫軒,“老爺,這是怎麼了?”
淩赫軒冷著臉未說話,四姨娘卻起身走到大夫人身邊對她說道,“姐姐,有人在楚楚的湯裏下毒,如今老爺正在審問趙媽,可巧你就來了,趙媽原本是你院裏的人,你與她好好說說吧,楚楚本就可憐又有那樣的病,再怎麼不是也不至於她下這這樣的毒手,如今人贓俱在她還咬死不認,著實過分了,難為楚楚仁慈竟還想著替她隱瞞,她卻這麼沒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