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我真的沒有,我怎麼會下毒害自己的主子,說不定是茶水有問題!”
淩楚楚痛得滿頭冒汗,吃力地半睜著眼看玉燕,“本仙昨日還好心給了你五錢銀子,看你近來氣運不佳還打算替你化解,你怎麼卻……”
話說到一半,淩楚楚便難忍疼痛昏倒在床。
“四小姐!”
三個丫環麵麵相覷幾乎沒了主意,這時秋月說道:“小桃,你好好照顧四小姐,我去找四姨娘來,玉燕,四小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你自己好好想想怎麼交代!”
玉燕十分冤枉,可也不知該如何證明自己清白,她本想來想去,把注意放在了趙媽身上——一定是趙媽,她被四小姐刺傷所以才趁機嫁禍給自己!
玉燕跑到後院氣衝衝地將正在劈柴的趙媽給揪了起來,“趙媽,我跟你無怨無仇,你為什麼要害我!”
趙媽被玉燕的話弄得是雲裏霧裏,她一把年紀又怎麼會怕一個黃毛丫頭,當即甩開玉燕與她對質:“你說我害你,我害你什麼了,好好的你發什麼瘋?”
“你記恨四小姐傷了你,就趁我不留意在我做的飯菜裏下藥,四小姐吃了飯菜就痛得昏迷了,你休想讓我替你背黑鍋,現在就去跟四姨娘說清楚,走!”
趙媽何曾被這種小丫環如此拉扯過,連日來積蓄的怨氣頓時就噴發出來,她將玉燕狠狠推開,怒斥道:“你少血口噴人,我趙媽再怎麼著也不會幹下毒這種蠢事,是你自己不甘心伺候四小姐,才想出這種辦法來毒害四小姐吧?想嫁禍給老娘,你想得倒美!”
“我再怎麼不甘心,也不會幹出傷天害理的事,府裏誰不知道你趙媽在清蘭苑幹的好事,四小姐一身的病都是你害的,要不是她發瘋刺傷你,你會這麼老老實實地伺候她?”
玉燕指著趙媽的鼻子一頓數落,末了又再強拽著她往外拖,“跟我去見四姨娘,認了你做下的惡事,我玉燕沒這麼好欺負!”
“去就去,老娘沒做過的事還怕了你個丫頭片子不成!看看到時是誰倒黴!把你的手拿開!”
那兩人罵罵咧咧地往前院走,恰好四姨娘也進門來了,兩人爭著上前講理。
“老身見過四姨娘!”
“奴婢見過四姨娘!”
“都免禮了,我先去看看四小姐。”
伍氏匆匆進屋去看淩楚楚,此時淩楚楚昏迷在床仍未醒來,而大夫也還未趕到,她隻得探了探她的鼻息,確認人還活著總算鬆了一口氣,但卻神情擔憂。
“四小姐的飯菜是誰做的?”
玉燕忙上前應答,“回四姨娘,是奴婢,可奴婢都是按照秋月說的去做,一點差錯也沒出,這其中肯定有人惡意陷害。”
她說著,毫不避諱地將冷眼投在趙媽身上,“今早準備早膳時,廚房裏就奴婢跟趙媽兩個人,奴婢沒做手腳,就隻有她最可疑!”
趙媽被指作嫌犯心中甚是不平,但也不慌不忙地自辯,“四姨娘明察,老身隻是在一旁添柴火,從未碰過膳食,可這玉燕一上來就說是老身在飯裏下藥,老身實在是冤枉,老身伺候了四小姐十幾年,要害四小姐早就害了,何必還等到今天,四小姐是我的主子,我害了她又有什麼好處,求四姨娘一定給老身一個公道,老身感激不盡!”
玉燕是伍氏院裏的老人了,伍氏多少也了解她,知道玉燕不是這樣的人,而且趙媽跟大夫人那點勾當她也是曉得的,因此也不願再多費口舌,直接說道:“誰是凶手你們兩個說了都不算,一切憑證據說話。”
“來人,將她們兩人的房間仔仔細細地搜一遍,至於你們兩個,玉芝,你來搜她們的身。”
“是。”
玉芝上前將趙媽和玉燕兩人都仔仔細細搜了一遍,並未發現什麼可疑的東西,倒是去搜房間的兩人帶來了消息。
“四姨娘,奴婢在玉燕房裏找到了這個。”
眾人往那丫環手上一看,她拆開紙包露出了其中的枯黃中藥,苦澀的清香悄悄四散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