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楚楚伸手去搶圖紙,可等她搶到手時沈容早就看完了,輕悠悠說了一句:“這種龍鳳呈祥紋樣的玉佩隻有皇室能用,如果是上好的羊脂玉,那便極有可能是皇子公主或者妃子這類人的隨身之物,你查這個做什麼?”
“與你無關。”
淩楚楚冷冰冰應他一句,把一錠銀子放在包打聽麵前,“準備好劉大夫的資料,我明日來取,這是定金,我跟這個厚臉皮沒交情,你不用給我特權。”
包打聽沒伸手去拿銀子,卻莫名地看向沈容,這個家丁如此無禮,他居然一點都不生氣?他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沈先生,這位是……”
“你不必管,做好你的事。”
沈容說罷便跟淩楚楚一起離開,留下包打聽獨自一人風中淩亂。為何他總覺得那個家丁有點不對勁,沈容看他的目光也很不對勁?到底是哪裏不對勁?
不管了,沈容的事情,哪輪得到他操心!
回府的路上淩楚楚走得很快,可沈容步步緊隨根本甩不開。到了她要換衣服的地方,她實在是忍他不了了,猛然轉身直取他身上穴.位,奈何沈容反應極快,在她觸.碰到他之前就將她製住。
“誰教你的?”
“你少管我,鬆開!”
“我這般厚臉皮的人,是你讓鬆開就會鬆開的?”
沈容望著她微一挑眉,隨即摟著她一閃身進了巷子深處,方一落地便將她困在身前,在她掙紮之間利落地將她寬.衣解.帶,剝.下了那身灰色的家丁服,露.出內裏的桃紅丫環裝,他才將這不安分的小身子重新摟入懷中,帶著微怒沉聲警告,“再穿這樣醜的衣裳,別怪我將你剝.幹.淨,還有這臉上的妝,著實難看,在外頭就罷了,回去立刻洗幹淨,我不喜歡。”
“沈容,你管得太寬了吧,我跟你很熟?”淩楚楚瞪他瞪得眼角都要裂開,沈容太拿自己當根蔥了吧!
“不熟嗎?”他低頭靠近,含怒的眸子邪氣氤氳,氣息隔著麵紗也分外灼熱,“是不是要生米煮成熟飯才算熟?我不介意將你就地正法。”
說話間他高大的身影越發迫近,將淩楚楚完全籠罩,淩楚楚慌亂地轉頭避開他帶著微微茉莉香的呼吸,冷冷問他:“沈容,你到底想怎麼樣才肯放過我?”
沈容稍微鬆了手上的力道,但仍是她掙不開的範圍,他貼在她耳廓柔聲道:“我說過,我要娶你,保護你,你最好讓我知道你的一切。”
“是誰教你武功和醫術,他要你做什麼?”
就連他都沒法知道淩楚楚在清蘭苑發生了些什麼,那個人卻能神不知鬼不覺教給她這麼多東西,可見此人實力不凡,如果對方要利用淩楚楚,淩楚楚憑自己根本就無法擺脫,他必須在她陷入深淵之前將她拉出來。
可如果對方不是為了利用,而是對淩楚楚另有所圖,那他更加不會答應,他沈容的女人,輪不到別人來覬覦。
“沒人教我,我沒理由騙你,因為我自己也不知道,那場火患之後我從昏迷中一醒來就什麼都不記得了,又哪裏知道這些本事是從何而來?”
淩楚楚知道自己掙紮不出他的桎梏,索性也不白費力氣了,幹脆跟這個賤人攤牌。他對淩四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罷,隻要不礙著她的事就成。
沈容聽了她的話,心裏自然是懷疑,可又無從點破,隻好繼續問她:“你出府行醫,可是因為生活拮據之故?”
“我自小桃口中得知,清蘭苑向來清貧,近來又事故不斷愈加艱難,所以想憑醫術改善生活。”淩楚楚如實說。
沈容偏著頭看她,見她眼中冷利有所收斂,忍不住又將聲音放軟了兩分,“那你先前的瘋.癲,都是假裝的?”
“嗯。”淩楚楚著實找不到理由再騙沈容,反正她如今是鬥不過這賤.人的,他多知道點也好,將來她殺他的決心更大。
“這麼說你先前所做所為,都是為了自保?”
“是,因為我在府中沒地位,身子又弱,一向受人欺淩,這次大難不死又憑空多了一身本事,難免被人懷疑加害,我隻好韜光養晦裝瘋賣傻,隻求安穩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