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耘眼中閃過一絲動容,他自然是極想恢複他原來的樣子的,但他心知解鈴還須係鈴人,隻有麵前這熟悉而陌生的女人能幫他。
旋即他作妥協狀點點頭,回答道:“在…在蔽街深處,我曾買過一把菜刀,那裏的人都很奇怪。”
聞言,司命眉梢挑了挑。
原來是把開過光的菜刀,難怪容量比一般物什大得多,怪就怪在那刀隻有刀柄強些。
他這樣回答,應不是假話。
司命點點頭,當即起身,走前對丁耘說道:“你若想活著,餘生就要為你從前的所作所為贖罪,至於變回男子…乖乖聽我的話,看我心情。”
……
“說得你能將他變回男子那樣。”傘仙竊笑道,“活了五百年,騙人倒挺有本事。”
“不過是投其所好,以撬開他的嘴罷了。”
司命坐在馬背上,正在前去銀城的路上,老馬的氣力顯然不足了,奔得稍慢。
傘仙無語地瞅著司命牽著韁繩的左手,那半截白骨還空落落地露在外頭,而幺指處更是空空如也。
她說道:“嘖,沒仙力的時候就想著有了一定要補好手指,這下仙力足了又不舍得用來補了。”
司命不以為然:“左右不過兩根最無用的手指,急著補來也是無用,待日後仙力豐沛了,早晚會補回來。”
傘仙也無話可說,隻肅穆提醒道:“銀城的修行者如何還是個未知數。你需得收斂鋒芒,蛇膽草也不可被交易者之外的人發現。
萬萬不可當眾施用仙力,他們該是看得見白光的,一旦如此,魔頭就離你不遠了。”
司命一聽見魔頭便抖了一身機靈,她憎惡地揪揪鼻子,回應道:“放心吧。”
可千防萬防又有何用,麻煩總會自找上門。
——
銀城。
銀城是距離海岸最近的一座城池,亦距離皇都最遠,多少黑暗勾當牽扯出沒在此地,不得而知。
況且如今是一個“錢”字至高的年代,因而盤踞此地的富人才是銀城的真正掌權人。
入城前,司命叫虛無紗敷生一塊白紗用作麵紗,虛無紗狠狠勒了她一把後,還是將麵紗給了她。
司命直往蔽街行去,照著徐椒棠的回憶——她大概聽說過有這麼一條黑街,就在銀城的西北向。
為不吸引人的注意,在接近蔽街前司命下了馬,款款向那條隱蔽的街市走去。
忽爾傘仙與她同時省來:“有邪氣!”
仙力恢複後,司命的神識也恢複了些許,探知十丈內的人、事、物都不是問題。
確定了這四周有邪氣,司命更是低調地走在前往蔽街的人群中,隻留神識細細探著。
半晌,司命無聲與傘仙說道:“我聞到了一股臭味。”
“是妖?”傘仙問道。
“在蔽街第三個店坊,有一頭成了精的妖怪。”司命眉梢凝起,神色越發難看。
傘仙連忙說道:“你切不可輕舉妄動!”
“可它在…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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