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有惡,殺之乃替天行道。
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就算是替她複了仇了。
傘仙又與女鬼說了幾句話,女鬼臉上的神色也終沒有那麼幽怨凝重了,她飄來司命跟前,癡怔地看著麵前與她幾乎一模一樣的麵容。
“可以開始了。”傘仙說道。
“怎麼取?”司命幹笑了一下,她甚至都感受不到魂卷仙渡給她的修為,更不可能無師自通說取就取了。
“從前見她施過一次,我記得那法子挺奇葩的,你要先給她注入一段記憶,然後逼出她原有的記憶來。”傘仙說道。
司命聽得一頭霧水,但還是抬起了手,放在女鬼腦袋兩側,努力參透傘仙所言。
須臾,她手中泌出白光,可那是她自己所剩不多的修為,在此時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
“好浪費。”傘仙暗自可惜。
也不知該給她注什麼樣的記憶,司命合上一雙玉眸,凝聚意識在腦海中翻尋著一禎禎回憶。
她從前一直居無定所,四海為家,上過仙神峰,下過無底崖,也曾飄躍在萬裏雲海間,想來確也有許許多多美好的回憶。
如此,就讓高山雲煙,冰湖清泉,琅環仙景代替那些讓她痛苦怨恨的記憶好了。
——願你忘卻今世,來生以山河為伴,永無憂愁。
忽爾,司命手中的白光漸漸被紫光覆蓋,不斷的滲入女鬼的腦海中。
女鬼一向的猙獰的表情漸漸容緩,而後就連顰蹙的眉梢也舒展開來。
半晌,女鬼的記憶化成一道同樣的紫光在她的額間擠了出來。
“司命,快!”傘仙提醒道。
司命一睜眼,便伸手將紫光包合在手中。
“吃掉?”司命正兒八經地問了這麼一句。
“……貼近腦袋就好了。”傘仙若有臉有表情,此時一定是十分無語的。
司命照做了。
徐椒棠的所有記憶像是一股泥石流衝進了司命的腦海中,她走馬觀花如是體驗了徐椒棠的一生。
她這一生短短二十載,幾近一半的時日是在折磨中度過。
司命身上起了一陣又一陣的雞皮疙瘩,而女鬼滿麵笑意,笑得像個不喑世事的孩子,怨念盡散,她很快便消失了。
傘仙雖住在司命腦中,但也隻能算是她的第二個意識,與司命自己的意識可謂涇渭分明,因而傘仙不知司命腦中裝入的到底是什麼。
隻是,光是感受司命情緒變動,她就知道絕對不是什麼好的記憶。
待司命的情緒總算冷靜了下來時,傘仙問道:“如何?”
司命的心情五穀雜陳,玉眸中流露的冰銳叫人生寒,兩手緊握成拳,咬牙切齒。
“丁耘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這句話是從她口中吐出來的。
傘仙愣了愣,又很快就反應過來了——與徐椒棠對話時就聽她提起過,丁耘就是二郎。
“他…做了什麼?”傘仙問道。
“他本不過是個侍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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