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沒有回複褚克桓,事實上,經過一整晚的逛街詢價、一而再再而三地對各家門市人員講述消費需求,早已令我筋疲力竭。直到我隨皓一返回住處,在等待皓一洗澡的空檔,我才有空讀取褚克桓的那則訊息——
“對不起,昨晚我喝多了,那些話你別放在心上。”
看到熒幕上的寥寥幾字,我總算遲鈍地意識到,褚克桓騙了我。
喝醉了所以呢?喝醉了,就可以理解原本不懂的情愛邏輯;喝醉了,就可以背著未婚妻對另一個女人說要睡她、還可以隱瞞自己要結婚的事實。
喝醉,特權好多。
醉話瀟灑,可說話的嘴臉總是猙獰。我不上當的。
高子媛回家後,會告訴褚克桓今天和我們巧遇吧?是的話最好,就讓高子媛的天真單純渲染我的幸福,讓他感受到我今天在試衣間是如何的心驚膽戰,讓他徹底清醒,把這幾天的荒謬當成一場惡夢,以後他拍他的婚紗照,我挑我的白紗禮服,雙方井水不犯河水。
我要的就是這麼簡單。如果褚克桓不能給我,那就由我自己爭取。
於是,我沒有回複那則訊息,反而直接把褚克桓拉進黑名單。
“有什麼新鮮事?”皓一洗好澡,一邊擦著頭發湊到我身邊,“你今天的手機一直響。”
“騷擾電話。”我避重就輕,“沒什麼重要的。”
“那就別看了。”皓一占有欲十足地抽走我的手機扔到一旁,吻上我,帶著濃烈的欲望,“你今天穿那件黑色的晚禮服很好看......”
我並沒有被燃起欲火,隻覺得無法呼吸,掙紮想脫離皓一的吻:“幹嘛啦,我還沒洗澡......”
“才不會,你很香。”皓一溫柔的吻蔓延到我的頸項。
也許是今日的疲憊,讓我對身體的碰觸更加敏感,我輕閉雙眼擁著皓一,挾帶著欲望的鼻息席卷而來,如焚風般溫熱,包圍了我。
在黑暗的視覺領域中,我試圖刻繪親密愛人的輪廓,卻發現什麼也沒有,倒是意外出現一聲低喃——
“我要睡你。”
聲音幾可亂真,仿佛褚克桓真的曾在我麵前說過這四個字。
在我還來不及反應之際,那模糊的輪廓已成了褚克桓,長了肉、有了體溫、還多了一點蠻力,強吻我、壓製我、占有我的思緒與身體,逼迫我回答一道假想題——如果,跟我**的人是褚克桓。
溫濕的熱泉自雙腿間湧出,我才驚覺自己的潛意識已經魯莽的搶答。
我想回到現實,卻發覺眼皮如鉛重,讓我終於放棄了掙紮。欲望很輕易地淩駕理性,反而更熱烈地回應皓一,或說,回應褚克桓。
然後我發現自己毫無廉恥地享受著。
原來,先前對他的抗拒,都是我在欺騙自己。
原來,我是這麼迫切地渴望占有褚克桓,打從上次見麵時他捉住我的手、要我別害怕的刹那?不,也許早在聯誼那天他走向我、扣緊我胸前紐扣時,就已經埋下引線,就等我一步步上鉤,引火**。
性幻想算是心靈出軌?還是**出軌呢?我已無暇思考。
罪惡之火熊熊燃燒,其實隻需一個睜眼就能撲滅,但我卻貪婪地沉醉其中,說服自己,幻想無罪。
褚克桓,如果想要你是一種罪惡,那麼,你就是我的共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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