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因為烈飛煌的救命之恩,對他非常親熱,不但將普斯曲蛇的蛇膽送給了他,還扯著他的衣角,直往密林深處拖拽。
“雕兄,你是想帶我到什麼地方去嗎?你放心好了,你在前領路,我自會跟來的。”見神雕一番舉動,烈飛煌知道自己算是完全得到神雕的信任了,它這是要帶自己往獨孤求敗的墓穴而去,這也正是烈飛煌此番來此的目的,心念既定,烈飛煌對隱於暗處的楊過與丐幫眾人打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讓他們寬心,自己去去就來。
見烈飛煌明白自己的意思,神雕便鬆開他的衣角,放開大步奔跑起來,而烈飛煌也依言跟隨在後。神雕足步迅捷異常,在山石草叢之中行走疾如奔馬,幸虧烈飛煌的功力不弱,於輕功一道也有非常造詣,這才堪堪能追上,他心中對神雕暗自驚佩。
【不愧是通靈神物,若光論這速度,已經將許多千裏神駒比下去了,就是比起那些十大高手來,也不會差太多,獨孤求敗的一頭寵物就有這種能為,劍魔啊劍魔!真是深不可測啊!】
神雕愈行愈低,直走入一個深穀之中。又行良久,來到一個大山洞前,神雕在山洞前點了三下頭,叫了三聲,回頭望著後麵的烈飛煌。
見神雕狀似是向洞中行禮,烈飛煌肯定這裏應該就是獨孤求敗的隱居之地,他本有意收服神雕,於是便賣力做起戲來,隻見他一個跨步在洞前跪倒,磕頭就拜,落地有聲,額頭敲得堅硬的地麵“梆梆”直響,直到行過了九拜大禮,他才麵帶敬意地說道:“後學晚輩烈飛煌叩見前輩,請前輩恕我擅闖洞府之罪。”
烈飛煌通了名,洞中仍就沒有一絲回應,果然是空無一人。
見烈飛煌如此誠懇的行禮,神雕非常歡喜的鳴叫了幾聲,接著拉了他的衣角,踏步便入。眼見洞中黑黝黝地,繞是以烈飛煌的功力也隻能勉強見到一些事物。
這洞其實甚淺,行不到三丈,已抵盡頭,洞中除了一張石桌、一張石凳之外更無別物。
神雕向洞角叫了幾聲,烈飛煌隨著它的指示的方向望去,見洞角有一堆亂石高起,極似一個墳墓,再一抬頭,見洞壁上似乎寫得有字,隻是塵封苔蔽,黑暗中瞧的不太清楚。打火點燃了一根枯枝,伸手抹去洞壁上的青苔,果然現出三行字來,字跡筆劃甚細,入石卻是極深,顯是用極鋒利的兵刃劃成。
“縱橫江湖三十餘載,殺盡仇寇,敗盡英雄,天下更無抗手,無可柰何,惟隱居深穀,以雕為友。嗚呼,生平求一敵手而不可得,誠寂寥難堪也。”
下麵落款赫然便是:“劍魔獨孤求敗。”
望著眼前的這一切,烈飛煌表麵上不動聲色,內中卻非常心喜,雖然他不知道那號稱無所不破的獨孤九劍在不在這裏,但是即便沒有,單是那玄鐵重劍就已經讓他非常神往了。
當初在蝴蝶穀時,烈飛煌曾經有一瞬間想留下滅絕師太的倚天劍,但最後因為自身立場的緣故,他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安原著的設定,這倚天屠龍應該是與這重劍同一材質,不過比起那老惡尼的倚天劍來,這重劍現今已是無主之物,得之對他這位全真教太上護法的名聲不會有半分損耗。
其實烈飛煌並不喜歡用劍,但他卻有著與傳說中西方巨龍同樣的偏執,喜歡將貴重物品據為己有,所以對這玄鐵重劍,他可是誌在必得的。
見到獨孤求敗的衣冠塚,烈飛煌知道那鼎鼎大名的劍塚應該就在這附近,烈飛煌凝神端視四周,接著故作漫無目的地在周圍遊蕩起來,他見洞後樹木蒼翠,山氣清佳,便又向前行了裏許,來到一座峭壁之前。那峭壁便如一座極大的屏風,衝天而起,峭壁中部離地約二十餘丈處,生著一塊三四丈見方的大石,便似一個平台,石上隱隱刻得有字。極目上望,瞧清楚是“劍塚”兩個大字,正是烈飛煌此行的目的。
絕壁非常陡峭,四壁滑不留手,烈飛煌取出攀岩工具,借著輕功之助,終於來到的大石之上,此處果然是一個平台,隻見大石上“劍塚”兩個大字之旁,尚有兩行字體較小的石刻:
“劍魔獨孤求敗既無敵於天下,乃埋劍於斯。嗚呼!群雄束手,長劍空利,不亦悲夫!”
“哈!果然無比囂張!不知道他當初有沒有找張三豐、王重陽、無涯子等人比試過,不過看來這獨孤求敗是比他們這些人還要早一輩的人物,多半是失之交臂了。”望著石壁上所刻的囂張言語,烈飛煌喃喃自語,獨孤求敗既然號稱欲求一敗而不得,想來應該是一位天下無敵的人物,比起張三豐等人此時的武道修為來應該高出一籌,不過這一切不過是他自己的推論,可惜已經無從查證了。
這劍塚背向山穀,俯仰空闊,占盡形勢,可見獨孤求敗此人之文武全才,抱負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