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蒙的睜開眼，視線裏似乎看到有人影。
“誰？”譚歌有一瞬間的清醒。
零落起身走過去，對視著他的眼睛，“你又是誰？”
譚歌的瞳孔急劇的收縮，有什麼圖片在腦海裏晃，那些圖片都很陌生，他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低聲的呢喃，“顧顏。”
零落渾身一震。
良久，把譚歌從水裏撈出來，抱到床上。
零落手一揮，把小綿羊跟小白兔還有蠱蟲寶寶全部都隔斷在意識之外。
譚歌意識又陷入混沌，湊過來抱住零落。
零落用力把他從自己身上拽下來，按在床上，“譚歌，你最好醒了能記得你剛才說了什麼。”
說完，零落壓了上去，扯開被子蓋在兩個人的身上……
“嗚……舒服。”譚歌在被子裏扭動，本能的配合著零落。
零落凍的一哆嗦，真冷。
這貨要是醒了，敢忘記他喊了什麼，她就弄死他。
零落閉上眼，坐了上去，運轉自己的本源之力，配合著起起伏伏的動作，一點一點的驅散譚歌身體裏的冷意。
零落感覺自己都快要變成一座冰山了，譚歌身上的冷意才慢慢的一點一點消失。
隨著譚歌身上的冷意消失，她身上的冰也在一點點的融化，床上頓時成了濕漉漉的一片。
零落直接累癱在他身上，保持著在一起的姿勢。
譚歌的意識開始有一絲清醒，淡淡的感覺到身上有人壓著自己，某處似乎被什麼暖暖的洞穴包圍著，那股獨有的爽快……
他猛地推開身上的人，意識也在這一刻全部蘇醒。
“葉……”譚歌驚訝的喊了一個字，臉色難看的一床的狼藉。
“沒事了？”零落睜著迷蒙的臉，真的好累，她連眼睛都不想睜，費力的看了一眼，看到他臉色正常，直接閉上眼，“別煩我，我要睡。”
譚歌從床上起來，看到濕漉漉的床上有白色的物體，還有一朵殷虹的梅花。
他們倆……
譚歌腦子如被雷劈，木木的看著已經睡過去的零落。
不知道過了多久，譚歌才神色恢複正常，找了件外衣罩住自己，又把濕漉漉的床單扯掉，把幹淨的被子鋪好，又把零落裹在幹爽的被子裏，這才走到一邊，靜默的坐在椅子上發呆。
前前後後的事情，此時清晰的印在腦海裏。
他先是臉色黑沉，後又疑惑的看了看黑夜裏，那張幹淨的小臉。
為什麼迷糊中意識清醒的那一點時光，他會對著她喊出顧顏這個名字？
顧顏又是誰？
他正準備要把這名字忘記，心裏卻萌生一股針紮般的疼。
譚歌身軀一震。
叫顧顏的人對他很重要。
這是他潛意識留給自己的暗示。
可他為什麼會留給自己這樣一個暗示。
譚歌坐在那，一動不動，直接坐到了天亮。
渾身的氣息有隱忍的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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