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能讓您送呢,您的身份那樣尊貴,還是我送吧。”夏寧可沒漏看梅林眼裏一閃而過的色域,她可不相信梅林會這麼好心的純粹隻是送人回去。
“夏公爵,既然知道我身份尊貴,你還亂插什麼話,趕緊回府享受你那眾多的男寵吧。”夏寧府中男寵多,已經在血族不是什麼秘密,誰誰都知道。
夏寧嗬嗬一笑,“夜色還早,既然您堅持,不如我也走一趟好了。”
譚歌的視線還停留在零落走時的背影,聽他們兩個這樣爭,煩躁的站起來,不等他們爭出一個結果,就開始往外走。
譚歌一走,梅林跟夏寧也不爭了,雙雙追了上去。
才出了殿門,木長老過來,急匆匆的似乎找梅林有什麼事情,梅林想了想,扔下譚歌,跟木長老走了。
於是,最後變成了夏寧送譚歌回住處。
“譚掌事,之前我真的是沒有想到你……”夏寧想著措辭,該怎麼說。
譚歌捂住頭,隻覺得頭痛欲裂,身體綿軟無力。
他穩了穩步子,還是有點站不穩,東倒西歪的想要摔在地上。
夏寧立刻發現了譚歌的異常,連忙伸出手扶住他,“譚掌事,你怎麼了?”
握住他的手腕,她才發現他的肌膚冰的不行,“怎麼回事,你怎麼會這麼冷?”
譚歌縮成一團,裹了又裹自己的衣服,好冷,真的冷死了。
手腕上傳來溫熱的觸感,那中暖暖的感覺,讓他貪戀的靠了過去。
麵對主動湊過來的譚歌,夏寧一時有點懵逼。
很快反應過來。
“譚掌事,你冷是不是,來,跟我去那邊,那裏有溫泉。”夏寧朝著四周看了看,沒看到一個人,這才扶著譚歌往人煙稀少的方向去。
譚歌渾身都冒著冷氣,哆嗦著往夏寧的懷裏貼。
零落咬著一根草,半躺在一顆粗壯的樹杈上。
下方忽然就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音。
零落煩躁的起來,這麼偏僻的地方怎麼還有聲音。
煩死了。
跟看見譚歌那蠢貨被欺負一樣的煩。
她正要拿刀砍人,視線卻在落到發出聲音的地方時,眉毛擰成了一團,心裏那股煩躁越發鼎盛。
她就坐在樹杈上,居高臨下,把這附近的一景一物都看得清清楚楚。
夏寧正跟譚歌抱在一起,譚歌還很主動的在夏寧脫他衣服的時候往她身上貼,那樣子看著比夏寧還猴急。
譚歌跟夏寧跑這尋求刺激滾床單?
臥槽。
就算她是翰敕,老子也不要了。
零落冷著臉,收回刀,準備冷眼欣賞一場現實版的妖精打架。
“冷,好冷……”
呢喃的細碎男聲在夜色裏麵飄散,卻讓冷眼旁觀的零落猛地眼睛一張。
她目光如炬的看著譚歌,譚歌眼睛無神,臉色不是之前的白皙,而是青白,甚至還能看到他臉上有細碎的冰渣。
夏寧忙著去脫譚歌身上最後的衣物,忽然毛孔都豎了起來,她反應敏捷的抱住譚歌滾到一邊,身子卻被無意識的譚歌壓住,沒能繼續,腿上硬生生的挨了一刀。
與此同時,她身上一輕,壓著她的人從他身上被移開。
夏寧忍痛皺著眉,手捂住自己腿上的刀傷,抬頭去看,隻見夜色下,一張幹淨的小臉蕩著冷笑,俯視著她。
“葉曼!”
零落輕蔑的一笑,鉗製著往她身上湊的譚歌,一手手握大刀,往夏寧跟前走去。
一步,一步,如地獄使者勾魂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