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剛亮,譚歌帶著少年從密室上來,就看到零落坐在救她回來時睡的那張木板床上,晨曦的光線撒在她的臉上,將她臉上微細的絨毛都照的清晰。
那張臉幹淨而無害。
“可以走了嗎?”零落站了起來,彎著嘴角笑笑。
譚歌:“……”要不要笑的這麼好看。
“今年的血族祭祀恐怕不會如往年那般順利,我剛接任這個位置,第六境界的試練還沒完成,到時候薔薇花海神力暴動,我不一定能做到什麼事都不發生。”
“這樣啊,有事發生就有事發生唄,煩惱的該是血皇。你隻要保證自個不出事就行了,不過你也無需擔心,有我在,出事也不會讓你出事。”
譚歌瞪了她一眼,“用不著你。”
零落杏眼一睜,“怎麼用不到?要是真出事,你不知道血皇會把罪名扣到你頭上嗎?血皇那個老奸巨猾的,你要是犯到他手裏,還能有活路?有我就不一樣了,尤其要是你嫁給我。”
零落半誇張半忽悠。
譚歌直接收回了落在她身上的視線,“我們血族獵人不嫁不娶,一人走天涯。”
“一人走天涯那多孤單寂寞呀,還是要有個伴,你瞧我就不錯。”零落繼續。
譚歌推開門,掃了眼外麵坐在車裏沒動,卻眼珠子一直盯著這籬笆院子的吸血鬼貴族們,輕聲道,“你要是不介意我把你打出去,在這些人麵前丟臉,你就繼續說。”
零落看著譚歌認真的臉。
這家夥到底是在演戲,還是真的……冷漠拒絕?
這麼幾個位麵下來,零落已經肯定,她的隱藏任務目標其實是同一個人。
可是這一次這個死亡位麵,她是真的沒有在他身上感受到她的本源之力。
但是按照係統那坑爹樣,她又覺得譚歌有一定幾率是翰敕。
零落琢磨著,決定還是先靜觀其變。
她慢慢的往外走,不再嬉皮笑臉的糾纏。
淡漠起來的零落可以說很冷。
譚歌看著這樣的零落,眼睛眨了眨,足足看了她五秒鍾,才在她冷然的一掃中,坐上了車。
瘦弱的少年也要上車,被譚歌丟了下去。
少年不幹,“師哥,你走了我怎麼辦?”
有沒有搞錯,好歹也十四五的樣子了,跟個姑娘似的。
零落透過後視窗看著後麵的一幕。
“師哥,我要跟著師哥,要不師哥你也別去了,血族都是吸血鬼,好可怕的。”剛才那個女的還跟師哥打架,這要是被這麼多人圍攻怎麼辦?
那女的一個人都這麼厲害,再有這麼多幫手,師哥肯定會吃虧的。
譚歌下車,帶著少年往院子門口走,柔和的對著少年道,“茵茵在這守著,我父親出去遊曆應該快回來了。”
少年大概是有點激動,戴著的帽子從頭上掉下來,一頭黑亮的發絲傾瀉。
零落睜大了眼,這個少年是個女子。
視線裏,叫茵茵的女子抓著譚歌的手不鬆,“師哥,那我在家等你,你要早點回來。”說完還很忌憚的往零落那邊看了看。
“師哥師妹什麼的,有完沒完?”零落也下車,靠在門邊,看兩個人這樣的拉扯看的膩歪,冷冷的說了句。
“要你管。”茵茵噘著嘴,有點刁蠻的回了句,她好好的師哥,被她強行帶走,她多說兩句怎麼了?
“你會不會好好說話?”零落挽了挽袖子。
“出發。”譚歌把茵茵推進籬笆院子,護著茵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