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古開天,三皇治世,五帝定倫 ,分為四大洲。東勝神州為其一洲,而緊靠的大海為東海 。隻要生活在海邊的漁民都知道,出海打魚越往東去魚越多越肥。知道歸知道,可沒幾個敢超過東海龍王定下的海線。漁民出海打漁也很容易能分辨,漁船往東隻要快到琉球半島,蔚藍的海麵會彎曲延綿分出兩種顏色,東麵是黑色的海,海線以外還是蔚藍蔚藍。黑色海就是龍王的家,海裏有一座水晶宮,水晶宮裏住著東海龍王敖廣。在他的地盤是禁止捕魚的。當然船可以正常行駛,隻要你不打漁。正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有膽大的漁民偶而駛進黑海,碰到龍王心情好,海麵風平浪靜,幾網撒下往往能滿載而歸。
可這幾年不要說進黑海,船隻要一靠近龍宮,海麵突然會無風起浪,船頃刻翻沉。漁船捕魚離龍宮越來越遠,貨船更是遠遠繞道而行。
海上如此,東海岸也不得平靜,經常是大雨一下數月,東海岸一片沼澤,老百姓苦不堪言。東海神州海邊如此而內陸恰恰相反,晴空萬裏數月不見滴雨,大地連片幹枯。官府是海邊堵水,內陸抗旱。連續幾年下來國庫漸漸空虛。
人是最現實的動物,農民、漁民祈禱燒香最多的是給海上龍王,龍王視乎收不到,該灑的水絕不多一滴到內陸全部放在海邊。老百姓真是苦到極點。終於有長壽的智者翻遍古書得到一結論,“龍王在生氣,而且是悶氣”
有好奇者問智者;“長翁,您知道生氣不奇怪,如何知道是悶氣”
“生再大氣也是一時,總有個時段,隻有悶氣是綿綿不斷,最是長情”智者如是說。
“那龍王要氣到什麼時候,我們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智者搖頭苦笑;“悶氣者,氣在心底,又不與人言,何解?”
“長翁,您的意思是龍王氣隻有龍王自己解?”
智者肯定的點點頭;“龍王的悶氣是心結,我們凡人怎會知曉,就算知道又能怎樣?上仙為難之事與我等如天地之遠,隻能求龍王心結早解,還東勝神州國泰民安,風調雨順。”
東海深處水晶宮,東海龍王敖廣正捧著他弟弟西海龍王敖閏送他的珊瑚慢慢品賞。珊瑚八丈高,一丈餘粗,渾身七彩流淌,滿眼望去仿佛有六條金魚環繞遊動,上下左右玩的正歡。
敖廣愛不惜手,嘴裏“啫啫”稱奇,;"敖閏,真是好寶貝!弟弟有心,送哥哥這禮。讓本王好好想想,我東海有什麼寶貝能配得起。好回贈弟弟一片心意,
西海龍王敖閏望見敖廣如此高興,也是滿心歡喜,笑著對敖廣說;“這寶貝還有更妙處,讓我使與哥哥瞧。”說話間從敖廣手裏接過珊瑚,單手一揮,珊瑚衝向高處,到力竭之時,珊瑚突然放出道道彩光,整個珊瑚柔然如絲,扭曲著並且發著柔然的聲音,緩緩地飄回到敖閏手中。
龍婆龍子不約而同發出陣陣驚歎,敖廣一把拉起敖閏衣袖;“我把南海龍王敖欽,北海龍王敖順叫來開個賞寶宴如何?”
“哥哥高興就是”敖閏也想讓倆位哥哥見見自己送的寶貝,同意了敖廣的提議。
敖廣馬上吩咐蝦將立即去請倆位弟弟來赴宴,吩咐龍婆親自準備菜肴,龍子也不閑著被派去搬玉帝賜的玉液。一陣忙乎。敖欽、敖順倆位龍王到時,菜肴已擺滿宴桌,玉液倒滿玉杯。
四位龍王依次落座,邊喝酒吃菜邊欣賞龍子擺弄珊瑚寶貝。倆位龍王也跟敖廣初見一般,不斷嘴裏發出“嘖嘖”驚歎之聲,但見到珊瑚最妙處不由齊齊鼓掌稱讚。
敖順轉頭問敖廣;“大哥,此寶貝可有叫法?不能一味叫珊瑚,與其他珊瑚同名,落個俗套。依弟弟意思,大哥給起個響亮稱號。”
敖欽也深以為然,同意敖勝的意見,拍著桌子嚷道;“是啊、是啊!大哥,想當年你那東海,大禹那探海神針被那孫猴子硬是強取,多響亮的名字。(如意金箍棒)天地間誰不知道是您東海的寶貝,就起‘最如意珊瑚’跟那金箍棒比比。”
敖廣本舉著玉杯滿臉堆笑聽敖順、敖欽說話,但敖欽說到如意金箍棒,敖廣臉瞬間黑了下來,聽到最後,喉嚨發出“哼”的一聲,手把杯子往飯桌“呯”的一頓。
三個弟弟瞬間無語,龍婆、龍子心自一驚,旁邊服侍的貝女酒灑綾羅,蝦兵、蟹將俱手腳發軟,龍王一怒非同小可。
敖閏狠盯敖欽、敖勝兩眼,怪他們不會說話,盡說些掃興的事。沉寂片刻,敖閏重堆笑臉,從桌位站起朝敖廣拱手行禮;“兩位弟弟說話魯莽,我代兩位弟弟賠罪!不過弟敖閏送大哥珊瑚還有另一重意思,希望大哥千萬別怪聽弟說完。大哥統管東海神州行風布雨,可這幾年東海神州沿海雨水不斷,內陸且滴水未進,東海神州老百姓苦不堪言。且不說玉帝令我兄弟四人管轄四海,有恩澤四洲百姓之責。我們在私也希望自己轄區百姓福足,更何況萬一有上仙稟報玉帝,大哥可是要受雷霆之怒,望大哥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