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什麼事兒?她得罪你了?”
穆岑夜沒回答他的話,而是看向了傅江越。
後者眉目清雅,不急不慢地道:“昨天晚上到現在,許家沒有任何動靜,也不知道即將會有什麼大的動作。”
三胖微微垂著眼簾,聽著他們說話,始終一言不發,也不知道是在默默的聽還是神遊天外。
穆岑夜下頷緊繃,手指輕輕敲打著膝蓋,若有所思。
“就是不知道,會不會引來那個人。”傅江越聲音微低。
“她恐怕是不會出麵。”穆岑夜冷嗤,“兒女這麼多,多一個許悠悠不多,少她一個也不少,更何況,這不是她最看重的那一個。”
傅江越也抿唇一笑,“說的也是,她最看重的,估計就是她那個有病的小兒子了。”
穆岑夜沉著臉不說話,神色諱莫如深。
三人都若有所思的模樣,唯剩一個莫遠無言以對,雖聽不懂,他也不惱火。
穆岑夜和傅江越策劃的東西,從來不會是很容易的小事。
他們四個人之中,就數傅江越心思最深沉,手段也層出不窮,不然在傅家這樣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他也不能活得這麼自在悠閑,看起來最溫潤如玉的人,往往是心最黑的人。
傅江越都覺得頭疼的事兒,莫遠覺得自己壓根不用打聽。雖說不願意承認,但是這是事實——玩計謀,玩手段,他拚不過傅江越。
簡單點說,就是智商不足。
他現在一個李卿佳都應付不過來,其餘的事兒,就讓他們各自憂慮去吧。
於是他拿出了手機,走到陽台去煲電話粥了。
傅江越看著他的身影,唇角一彎,“這家夥花心出來的結果,倒算是幫了咱們一個大忙。”
這麼多年來沒有一點出路,今天卻難得有了突破口,傅江越心情極好。
穆岑夜臉上的霜冷之色稍稍褪去,取而代之地些許溫軟,由衷地道:“多謝你了江越。”
“謝我做什麼?隻是恰好這事兒我也想知道,也想幫忙,幫你也幫清伊,心甘情願,沒什麼好謝的。”
穆岑夜笑了笑,起身,深黑的眸子一瞬冷沉下來,“那就讓我們去會會這個許悠悠。”
傅江越也跟著起身,一邊道:“我這裏隱秘,他們就算要找到這兒,也得花好幾天時間,今晚我就再給她轉移個地方,保證許家找不出來。”
穆岑夜頷首,傅江越做事,他向來是放心的。
三胖也在此時站了起來,臉上又恢複了吊兒郎當的模樣,“我也跟你們去看看,到底是什麼女兒,把我們的小遠兒逼成這樣。”還讓穆岑夜中了藥。
越想,三胖越是氣不打一處來。
傅江越這個別墅看起來簡單的,實則別有洞天,他沒把人放在上麵,而是放在了……地下。
三人穿過地下通道,剛剛下樓梯,迎麵便看到一個大屏幕,屏幕上是……許悠悠。
“你行啊,還弄監控。”三胖嘖嘖一聲。
傅江越淡笑,“就算是被俘的螞蟻,也是不能小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