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雨笑道:“你也不用威脅我,其實,你姐不會看上我的,我不會是你姐夫啦,你放心好了。”
二人一麵說,一麵來到舞廳裏間,時雨見門口上寫著“曲院”二個字,二邊居然還有一副對聯,便停住細看,見是對聯上寫:
舞要貼緊方有趣,找好相識夜再來。
這詩有些熟悉,想了一下,原來是改自古人的詞: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不禁心裏暗笑,尋思道:這舞廳的主人把晏殊的千古名句改成如此模樣,這千年前的總理大人,地下有知,隻握要氣吐血。不過,話說回來,這改得倒還貼切,這主人有些歪才。
進了屋內,見裏麵早有一邦人,安前一一的引見,原來都是一些幹部子弟,什麼叫張華東,王雷,曹凱,李來強等,時雨隻聽見他們的爸爸是張廠長,王局長,曹主任,李書記等,餘下便記不清楚。另外還有四五個女孩子,濃妝豔抹,長相卻是不俗,但時雨見了總覺得有些不順眼。
彼此見過了,各人便揀了一張位子坐下,閑聊起來。服務小姐便扭著屁股,端了飲料來。良雨打開一罐碑酒,對安前道:“感謝你的盛情邀請,先向你敬酒。”
安前忙搖手道:“你先別敬我,去敬華東,他可是大老板,前日我們幾個聚會,我說你不會跳舞,華東聽了,說我的朋友即是他的朋友,居然還不會跳舞,兄弟們也太沒麵子,所以今晚非要我把你叫來,一是見見,認識一下,二是給你請二位老師,就是方雯、方嫻二姐妹,我們的舞林高手。”說著用手一招,便走過來二位麗人,粉麵含春,鳳眼含情,人未到香先至,媚笑著依偎在時雨身上,妖妖嬈嬈的,風騷入骨。
安前接著道:“二位大美女,我把這位帥哥交給你們了,你們可要陪好,好好的敬敬他。”
時雨忙甩脫了兩位麗人,走到華東跟前,笑道:“原來是兄弟所為,我倒領錯了情。”說著向華東敬酒。
華東笑道:“我也是穿線的人,主要是敬她們。”一邊說,一邊用手指了指方雯、方嫻二人。
時雨笑道:“先敬你,再敬她們。”說著,喝了一大口。華東也忙忙的喝了酒。
時雨便又走到方雯、方嫻二人跟前,笑道:“兩位老師,學生先喝為敬,等會兒要是我太笨了,還請多多包涵。”說著,也照前樣喝了一口。
華東笑道:“敬老師可不能這樣子,我們的規矩是要喂的。”
安前笑道:“華東當初是用口對著口喂的,體現出了相當的誠意。所以現在的舞學得特別好。我看你就端著讓她們喝一口算了,這樣也算不壞了規矩。”
時雨聽了,隻好把易拉罐湊到方雯的嘴上,方雯仰起頭,時雨一時不小心,把酒倒在方雯的脖子上,幾人見了,便不依不饒,說時雨犯了規,要時雨把方雯脖子上的酒舔幹,時雨自然不肯,幾人便抓住時雨不放,時雨急忙道:“不知者不知罪,華東作為東道主,不向我說明,錯在他,應該讓他去舔。”眾人一聽有理,便放了時雨,抓住華東。華東倒很大方,笑著在方雯的脖子上,胸脯上舔了一回,隻癢得方雯格格的笑。
時雨如何見過這等陣勢,饒是他再灑脫,也是受過幾年正統教育的人,隻覺得渾身不自在,起雞皮疙瘩。本想告辭,又怕拂了大家的興,便走到一邊坐下。幾人笑著,鬧了一會,燈光便暗了下來,舞會開始。
時雨見他們都是抱得緊緊的,臉貼著臉,晃了來晃了去,麵上便有些發燒,不覺又想起門口那副對聯來,正自胡思亂想時,安前和方雯、方嫻走了過來。隻見安前笑道:“人家都在跳,你這主角兒倒閑著。”說著,便拉良雨起來。方雯忙上來依偎在時雨身上。時雨隻好含笑著隨方雯走進舞池,在方雯的指導下,跳了起來。
一曲既終,燈光亮了起來,二人剛走到一旁坐下,安前便過來問訊。方雯笑道:“鍾大哥是裝作不會蒙混你們的,舞跳的極好,根本就不用我教。”
安前聽了,對時雨笑道:“你要是作假,我們可要罰你的,那時我可救不了你了。”
時雨笑道:“你別聽她瞎說,是我自身素質好,一學就會。”說著。轉身又對方雯笑道:“我說大美女,我要真的原來就會,你可沒功勞了,我的酒好象也敬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