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蕩的房間裏傳來了他那長長的歎息聲。
將周圍的燈都關掉之後,便走到了窗戶邊上,很自覺的把窗戶也關上了。
許安然的身體情況並無大礙,再加上睡覺之前還吃了藥,這樣的話,隻要睡一晚上就應該會康複的。
那刺眼的陽光揮灑進來的時候,許安然便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把胳膊抬了起來,擋住了外麵的陽光。
“小姐你醒了?總裁吩咐我把飯給你送過來,請問你現在身體還難受嗎?要不要我把夫人叫過來再給你瞧瞧?”
那個長相清秀的女孩子態度很好,整個人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樣子,小心翼翼的把飯端到了安然的麵前。
的確,肚子都有些餓的發慌。
說起來自己好像有一整天沒吃東西了。
她淡淡的抬起了頭,十分友好的衝著那個小姑娘笑了笑。
“問你一件事情好嗎?你剛剛說的夫人……是不是叫邊青?”
其實就在她問出這個問題的那一刻,心裏就早就已經有了答案。
但依舊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說她自欺欺人也好,終究還是不願意……
那個姑娘倒也沒有察覺到有一絲的不對勁兒,樂嗬嗬的點了點頭。
“對呀,夫人對我們很好,而且醫術高超,什麼病都會治,昨天晚上就是夫人幫忙在身邊照顧你,我覺得小姐你現在的氣色變得好多了。”
她毫不掩飾的開口道,但是說完之後便察覺到許安然臉上的笑容突然僵住了,便下意識的閉上了嘴。
“是不是我說錯什麼了?”她顫顫巍巍的開口道,眼神裏閃過一絲的驚恐。
安然蒼白的臉頰上,勾著一絲心酸的笑容。
“沒有,這件事情與你無關,是我個人的原因。那他們呢?現在是不是已經走了?”
“對,因為公司上的事情,總裁早就已經走了,夫人也是剛剛離開的。臨走之前還特意叮囑我,一定要照顧好你。”
那個姑娘簡直就是沒心沒肺,根本沒有察覺到他們幾個人之間那微妙的關係。
說完之後,便轉身離開了。
空蕩的房間裏,隻有她一個人孤單落寞的坐在那裏。
說到底還是可笑啊。
明明自己才是這麼多年來陪在他身邊的那個人。
可是突然間一個女人的出現,輕而易舉的代替著自己的位置。
本來那個人應該是自己啊,現在就好像是小三一樣躲躲藏藏的,見不了光。
就好像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無用功一樣。
許安然並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女人,換句話說,她真的很懦弱,懦弱到根本無法開口去表述自己的感情。
懦弱到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喜歡的男人和別的女人走到了一起。
其實在兩人相處的這段日子裏,她原本有很多次的機會表白。
卻又一次次的錯過了。
因為她覺得,金席盛的順便不可能出現其他女人,而自己隻會是唯一。
但卻不曾料想到,那一切隻不過是自我安慰罷了。
自己對他來說根本不是唯一,隻是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