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興輝看著費清溪歇斯底裏的樣子,心裏很疼,費清溪變成現在的樣子的確和他有很大關係,但是不管什麼原因,都不可能成為背叛國家的借口,哪怕是他最愛的女人,他也不可能原諒。
等費清溪稍微安靜一點,他才說道:“清溪,回去後把問題都說清楚,我會盡量幫助你,隻要你願意,我會等你回來。”
“等我回來?你想讓我去坐牢?你知道我的身份嗎?我一個跨國公司的老板去坐牢,你有沒有更好的笑話?”
費清溪依舊不願意和鄒興輝好好說話,依舊大喊著回答鄒興輝。
她鬧了這麼半天也沒人進來看看他們,鄒興輝心中知道原因,隻有費清溪還是不明白現在的情況,依舊以為鄒興輝隻能聽從他們的安排,可以看到鄒興輝痛苦的樣子。
鄒興輝看看時間差不多了,為了不讓來營救他們的人看到費清溪的狼狽樣子,鄒興輝走到費清溪的身邊,用自己的衣袖拭去她臉上的淚痕和汙漬,幫她整理一下頭發,讓她看上去沒有那麼狼狽,依舊保持著美麗。
沒想到費清溪卻不在意他的心意,一把推開鄒興輝,大聲說道:“現在才想起來對我好,你不覺得晚了嗎?”
“清溪,你安靜一點,我們一會好好回家,去看望老爸。”鄒興輝這時候還沒忘記對費哲的承諾,記得自己的女婿身份。
“別演戲了,今後我們毫不相幹,各走各的道。”
鄒興輝知道費清溪看著他是不會平靜下來的,他打算出去看看情況,好人費清溪一個人冷靜一下。
鄒興輝剛要出門,就聽到費清溪說道:“站住!”
鄒興輝轉過身看著她,看到她的手裏拿著一把女士手槍,手槍帶著紅外瞄準,一個紅點在他胸口部位不停的移動。
鄒興輝知道費清溪的情緒還是不穩定,否則手不會抖得這麼離開,小紅點也不會總在移動。
鄒興輝想勸說費清溪把槍放下,這時一群警察衝了進來。
“把槍放下!”警察對費清溪喊道。
看到突如其來的警察,費清溪實在搞不懂,為什麼在M 國還有警察針對她,這個計劃不是奧利弗親自策劃的嗎?
她的眼神慢慢遊離,內心開始崩潰,她的一生就像個笑話,愛一個男人一輩子,最後卻和這個男人變成了敵人,明明是穩贏的一場賭局,最後發現自己被騙了,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輸的這麼慘。
警察看到費清溪不願發下武器,再次警告了她,可是費清溪已經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完全聽不到警察的警告,依舊拿槍對著鄒興輝。
“射擊!”一聲令下,槍聲響了。
“不要開槍!”鄒興輝痛苦而焦急的喊道。
可是他的聲音被槍聲淹沒了,費清溪倒在了血泊中,眼睛到死也沒閉上,她還是想不通自己為什麼會輸,這不是一局穩贏的賭局嗎?到底是誰欺騙了她?
看著躺在血泊裏的費清溪,鄒興輝欲哭無淚,費清溪的死都是因為他,如果他早一點和費清溪挑明,他們之間不會有誤會,費清溪也不會被人利用,也就不會死得這麼慘。
警察沒有理會鄒興輝的傷心,他們護衛著他離開了別墅,在外麵等候的大使館工作人員馬上把他送到車裏,開車離開了別墅現場。
“費清溪的骨灰給我,我送她回國。”鄒興輝對車裏的人說道。
車裏的人點點頭,他們不知道別墅裏麵的情況,也不知道費清溪是叛國者,隻知道費清溪是鄒興輝的未婚妻,這時候都不知道該怎樣開導鄒興輝,隻好沉默著。
他們的車來到市區,路口紅燈,他們隻能停下,這時一個騎著摩托車的人來到他們車前,隻見這個人從懷裏掏出一個什麼東西仍在地上,然後馬上騎車離開。
“不好!趕快下車。”鄒興輝對車裏的人說道。
沒等他們下車,就聽到“轟”的一聲,他們的車被掀上空中,翻轉了幾圈才落下,車窗也被爆炸聲震碎,玻璃碎片散落一地。
車子重重的落在地上嚴重變形,車門散了架,車裏的人被變形的車架擠壓著,身上都是血,看不出是否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