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清溪說完離開了他的房間,鄒興輝心中很失落,他希望費清溪能和他多說幾句話,不要這麼冷冷的對他,可是他也知道,費清溪這麼冷冷的對他,都是因為他的過失。
那天費清溪說過一句話:“我沒錢了你養我。”
鄒興輝退縮了,為了可憐的男人自尊,他辜負了費清溪的一片心意,從那天之後,費清溪一直這麼冷冷的和他說話,哪怕一張桌子上吃飯,一個屋簷下生活,他們離的很近,卻相隔很遠,心遠了,距離再近,也如同陌路。
鄒興輝心裏很後悔,可是不知道怎樣跨越心裏的障礙,徹底把自己心裏的顧慮拋棄,讓費清溪回到自己身邊。
鄒興輝來到客廳,客廳也燃著炭火,費哲坐在棋盤前麵,等著鄒興輝到來。
因為通訊交通都沒有,鄒興輝難得悠閑,能陪老爺子下下棋,也算是有意思的生活。
鄒興輝坐到費哲的對麵,開始把象棋擺上。
費哲最愛象棋,自從鄒興輝的父親去世後,他也很少下棋了,沒有氣味相投的棋友,下棋也沒有興致,這次鄒興輝能留下來,他的興致被調動起來。
“今天必須盡興,不許悔棋,不許讓我。”費哲說道。
“費伯伯棋藝那麼高,我怎敢讓你,隻怕拚盡全力也不是你的對手。”鄒興輝回答。
“就你小子嘴甜。哈哈……”費哲的心情很好。
兩人一邊下棋一邊說著話,眼看鄒興輝的局勢落在下風,再有幾步就死定了。
“費伯伯還是那麼淩厲,幾步就把我給定死了。”鄒興輝說道。
“不是我淩厲,是你心不在焉,沒把棋局放在心上。”
“……”
鄒興輝不好回答這句話,多說顯得自己不誠懇,費哲早就看出他的心思,他根本掩飾不了自己,他在費哲眼裏,還是太嫩了。
鄒興輝能指揮手下那麼多人,能心裏綢繆天下事,可是麵對費哲,這個父親一樣的老人,他的一切偽裝都放下了,露出最真實的一麵。
“年輕人,有些事想太多沒意義,順其自然也是一種處理問題的辦法。”
費哲慢慢說著話,這些話在鄒興輝的耳朵裏有著別樣意思,難道這話另有所指?
“其實這樣的天氣也不錯,這個世界太吵雜,靜一靜更好,可以反思一下,是不是我們虧欠了這個世界,所以才有這樣的結果。”
費哲依舊不緊不慢的說著話。
他的每句話都敲打著鄒興輝,當年如果不是鄒興輝突然消失,怎會有今天的結果,鄒興輝的心開始疼痛。
鄒興輝安靜的聽著費哲的話,這時候他的確可以靜一靜,或許他自認為很忙,把這些問題放在心裏,現在的確到了做出決斷的時候了,逃避不是辦法,他的逃避讓費清溪也承受著痛苦。
如果和費清溪一起生活,……
鄒興輝還是過不了心裏的障礙,他隻能保持沉默,或許現在還沒到合適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