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筆墨仔細辨認了很久,這些人裏麵沒有一個是他見過的,他最後很確定的告訴警察,這些人不是他見過的R 國人。
得到了吳筆墨的答案,狄景天和肖海河都不淡定了,怎麼又出來一夥人,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人,難道現在S 市已經這麼亂了嗎?居然潛伏進來這麼多的敵人。
這夥人的身份不明確,隻好開始審問,狄景天派出了局裏最好的審訊高手文遠洋。
文遠洋今年32歲,心理學博士,參加工作沒幾年,可是他的審訊記錄裏卻是戰果輝煌,很多又臭又硬的嫌犯都被他拿下,而且還從嫌犯的嘴裏掏出了積壓多年的懸案,可以說他的大名在警界很響亮。
最先審訊的是一個又高又瘦的嫌犯,文遠洋沒有直接進審訊室,他站在審訊室大門外,從門上的小窗口觀察著裏麵的嫌犯,這個嫌犯坐在審訊專用的椅子上,他略微的低著頭,可以看到他的臉很冷靜,眼睛一直看著自己腳下的地板。
文遠洋微微的笑笑,他知道嫌犯在思考,他在思考怎樣隱瞞心裏的秘密,文遠洋肯定不會給他思考的機會。
文遠洋使勁的把門推開,門“砰”的發出了很大的聲音,把低著頭的嫌犯嚇了一跳,很快他又恢複了平靜。
文遠洋用眼睛一直盯著他,對方的眼神被他盯得不太淡定了,開始把眼睛移開,這時文遠洋才開始說話。
“說說你的姓名。”文遠洋的聲音很堅定,受審訊的人大都會被這個聲音暗示,好像接受了命令。隻要讓對方開口,後麵的審訊會簡單很多。
嫌犯一言不發,繼續低下了頭。
“好吧,你不願意說也行,我們說說其它的話題。”
文遠洋還是很溫和的說著,哪怕對方不願意說話,他也不擔心,每個人都有弱點,隻要找到了對方的弱點,一切都會變得簡單。
“你也知道自己回不去了,說不說都不會影響結果,所以這次審訊沒有什麼意義,我們聊聊其它的吧。”
文遠洋仔細的觀察著對方,這時嫌犯交換了一下腿的姿勢,他在讓自己做得更舒適一些,這個動作看在文遠洋的眼睛裏,他的臉上微微露出笑容,嫌犯已經降低了對他的防備。
“你也知道,你們幾個最終的結局是什麼,有沒有想過給家裏留一句話,這是你的權利,如果錯過了機會,你的家人對你的情況一無所知,死了也沒人把你接回家。”
文遠洋說完這句話,看到對方的眼睛微微上揚了一點點,對方動心了。
文遠洋拿出一張白紙走到他的麵前,遞給他一支筆,說道:“把你想說的話都寫下來吧,作為你的遺物交給你的家人。”
嫌犯的手有點發抖,遺物這個詞刺激了他,他的生命馬上要結束了,他的話就是遺言、遺書,他的所有東西都是遺物,而他將永遠消失。
“想給爸爸媽媽說什麼嗎?或者其他的親人。”文遠洋繼續對他說著。
嫌犯的肩膀開始抖動,他在無聲的哭泣,他說的話將變成這輩子最後的語言,心裏突然很心酸。